石遵看著那些羌族人滿身濕透,一個個伸直著緊挨在一起,相互取暖,就連之前剛被俘虜的時候那股殺氣和野性,也已經蕩然無存。
石遵嘲笑一聲,諷刺道:“冇想到木都首級被關了這麼多天,提及話來殺氣還是這麼重。如何?怕死了還是如何的?”
“你們趙國人殺了我們一萬羌族人,這筆賬遲早都要清理,你若放了我,羌族和趙國或許不會兵戎相見,不然,我的族大家必定會為我報仇的!”木都用威脅的口氣說道。
“殿下在看甚麼?”譚淵問道。
“以是本王纔在看輿圖,想了半天也冇有想明白,石閔是如何做到的。”
“您不是說了嗎,既然不能為您所用,不如撤除。部屬覺得,西華侯父子還是得想體例儘早措置,不然畢竟會成為殿下奪嫡路上的絆腳石。”
一場大雨,內裡早已泥濘不堪。幸虧石遵等人安營的處所陣勢較高,除了地上有些泥濘,並未有積水。比擬之下,那些羌族的俘虜就要狼狽慘痛的多,固然已經回春,但是北方的氣候還是有些酷寒,加上這些人淋了兩天的雨,幾近個個都快神態不清,要不是石服從令給他們餵了點熱湯,又用毛氈擋雨,說不定再過幾天都得死了。
“行了,你下去吧。”譚淵叮嚀道。
“木都?他要見您做甚麼?”譚淵迷惑的看了看石遵,然後回身走到門簾邊,問道:“木都有冇有說是甚麼事?”
“你……”譚淵惱羞成怒,抽出腰間的刀就要砍。
“做甚麼?本王說的不敷清楚嗎?”石遵嘲笑一聲,然後對身邊的人叮嚀道:“來人!把他的舌頭給本王割了,今晚本王要拿他的舌頭下酒!”
石遵話音剛落,木都神采刹時變了,起家抓著籠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大聲喊道:“石遵!你想對老子做甚麼!”
“當然記得!”譚淵點點頭,問道:“殿下為何俄然想起這件事了?”
“是!”
“你莫非不感覺奇特嗎?石閔的人馬一日夜多竟然能行軍近千裡,如果單單是他胯下的朱龍馬,或許能做到,但是他能帶著幾千人馬,呈現在匈奴人的火線,這就有點不太對勁了。”石遵皺著眉頭說道。
“冇有!木都隻是嚷嚷著要見陛下,卑職問他要做甚麼,他也不肯說。”
木都抬開端,看著石遵,固然木都麵龐蕉萃,但是作為一個首級的氣勢倒涓滴未減,隻見他坐在那一動不動,冷冷的問道:“你籌算措置我和我的族人?要殺要剮給個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