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閔正要開口,屋外俄然傳來一個熟諳的聲音:“張大人,你膽量不小啊!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得出口!”
“慶王當太子又如何?西華侯府行事光亮磊落,無愧六合,何懼之有!”
說完,那人轉過甚,不是張豹又是何人。
“燕王府已經墮入深淵,西華侯府不籌算援救一把嗎?”
“一旦趙海內戰,鮮卑和匈奴必然趁機入關,到時候趙國百姓必遭鐵蹄踐踏!這個罪惡,由誰來背?是燕王殿下,還是我西華侯府,或者是你張大人?”
石瞻一臉嚴厲的走了出去,看了看石閔,又看著張豹,說道:“你約我們父子來這裡,就是為了聽你這番悖逆之言?”
石閔聽著有些不耐煩,說道:“張大人,你主張你的說話!”
“既然張大人把題目想著這麼全麵,那本侯另有一些迷惑,不知大人可否解?”石瞻問道。
張豹摸了摸本身的脖子,微微一笑,看著石瞻,問道:“侯爺,曉得韓信當年死之前,說了一句甚麼話嗎?”
“張大人!”石閔微微抬手施禮,打量了張豹一番。
“巫蠱之事,陛下尚不決論,張大人如何就能鑒定燕王府敗了?”
“是嗎?侯爺無懼存亡,那西華侯府三十幾條性命,邯鄲城數萬將士的身家性命,侯爺也要拉著一起做墊背不成?枉您一世英名,這等粗淺的事理,竟然還想不明白?”
見石閔盯著本身看了看,笑著問道:“公子是不是在迷惑,內裡都傳聞鄙人瘋了,為何現在會好好的站在你的麵前?”
“本侯為趙國立下汗馬功績,就算將來慶王繼位,他能奈我何?”
內裡張豹的幾個侍從見本身主子被人挾持,立馬想衝要上來,誰知張豹平靜的叮嚀道:“都退下,去內裡待著!”
石閔瞥了一眼張豹,冇有再說甚麼,回身就跟著石瞻要拜彆。
“本侯不是韓信,你也非蒯徹,張大人,這等牽強附會之言,就不必想著來講服本侯了!”
石瞻嘲笑一聲:“張大人,或許你說的冇錯,本侯是個偏執之人,冇有張大人那般的遠見高見!但是功高震主四個字,本侯還是曉得的!道分歧不相為謀!告彆!”
“以侯爺的策畫和麾下的精兵,定然……”
一個身披大氅的男人,背對著石閔,聽到動靜,緩緩說道:“閔公子,好久不見了!”
那人推開門,回身對石閔說道:“公子請!”
“燕王殿下視侯爺如手足兄弟,豈會如此對待有天大功績的西華侯府?侯爺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