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是我最後一次如許稱呼你,承諾我,善待我們的孩子,這是你留給我的獨一一次寵嬖,也是我留給你的獨一一個念想。
石欣的屍身終究被放入棺木,冉閔單獨一人坐在偏殿,不吃不喝,不言不語,誰也不見,整整兩日。
說完,冉閔便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了裡間。
石欣走了,她在萬般庇護和期盼中來到這個世上,卻在萬般不捨中走了。
陸安已經兩天兩夜冇有閤眼了,他麵龐蕉萃,眼睛裡已經儘是血絲,但是他深知冉閔內心的哀思,不肯等閒拜彆,不時候刻豎著耳朵聽著殿內的動靜,如果冉閔有任何叮嚀,他會第一時候衝出來。
“陸公公。”秦婉俄然站在了陸安的麵前,身後跟著一個乳母,懷裡抱著的,恰是石欣難產得來的孩子。
陸安想了想,冷靜的點了點頭,說道:“也罷,秦女人,請吧......”
秦婉點點頭,說道:“娘娘十天前交給我的,她說如果她有個萬一,就把這封信交給您。娘娘說這話的時候,彷彿已經曉得會產生甚麼了......”
“讓我出來看看吧,孩子生下來兩天了,陛下還冇有見過。”
“陛下,您應當自稱朕......”秦婉小聲提示道。
那信封上空無一字,冉閔接了過來,迷惑的問道:“這信......是欣兒給你的?”
冉閔立馬轉過身,驚奇的看著秦婉,秦婉將那封信遞了過來。
冉閔的眼神冰冷而氣憤,卻又透露著哀傷,他不曉得如何麵對這個孩子,固然石欣臨終前囑托他的話還在耳邊,但是冉閔悔恨這個無辜孩子,因為他,石欣永久的閉上了眼睛。
娶了秦婉吧,她對你的愛,涓滴很多於我,固然當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我還是戀慕她,也妒忌她,但是能伴隨你的,是她,不是我。
秦婉和乳母都愣了,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一旁的秦婉也潸然淚下,泣不成聲,現在的她,早已冇了對石欣的痛恨,她為石欣難過,卻也為這世道感到哀思。曾經,秦婉覺得本身是這世上最愛冉閔的女人,現在她才明白,想必石欣的愛,她的支出又算得了甚麼?本來這幾個月裡,石欣日夜所想,儘然是要用這類體例,成全冉閔的大業,因為她胡人的身份,冉閔必將會落人於口舌。
冉閔將信將疑,翻開了石欣留下的手劄,隻見上麵寫道:
“彆岔開話題,你為何不早早的奉告我?”冉閔再次詰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