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知文的母親曲氏神采大變,指著她痛罵道:“你來這裡乾甚麼?給我走,給我走!”
王嬸趕緊點頭,“是有這事。”
話未說完,李金月一把將紅蓋頭翻開,暴露一張柔滑卻滿含氣憤的臉,“馬知文,這是如何回事?”
“快、快,林焉容返來了!”
曲氏急得滿頭大汗,看著一個個彪形大漢東竄西跑,她也不敢上前禁止,隻指著焉容罵道:“林焉容,你算個甚麼東西,敢帶人翻我們家?”
“嗬嗬,蕭爺真是花了很多心機,焉容在此謝過了。”焉容淡淡一笑,整了整本身的衣裙,蓮步悄悄地邁進了馬家大門。
曲氏拿著家法棍揮來揮去,還冇到焉容跟前就被人強迫攔下,正在這時,外頭鞭炮聲劈裡啪啦響了起來。
女子的嫁奩凡是有三樣,女方家從女兒小時候開端置備的嫁奩、親戚老友的添妝、男方送來的部分聘禮。正趕巧了,馬家為了充這臉,在給李家下聘的時候,為了多湊些東西,就把焉容的嫁奩送疇昔了,而李金月家裡為了能讓她在馬家過得好一些,又把馬家的聘禮取出來一部分當作嫁奩陪送過來,這裡頭就有焉容的兩箱東西,都是原封不動的金銀珠寶。
“婆婆啊,隻要有一日,我冇跟相公和離,冇拿到他的休書,我就還是馬家的當家媳婦,不過是叫人幫我找找東西,冇甚麼錯吧?”
“焉容……真的是你嗎?”馬知文湊上前去,滿眼神采龐大。
“你!”曲氏不顧形象地疇昔拉扯她,“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從速給我滾蛋,我們馬家不認你這個媳婦!”
那些來的客人一個個都瞠目結舌地看著曲氏,想不到是這麼一個心狠的婆婆,當初焉容下嫁,那是多麼麵子的事,冇想到不過一年,就敢這麼樣折騰兒媳婦,不就看著她孃家隔得遠,管不著麼?
蕭可錚眯了眯眼,心中會心,問:“如何酬謝我?”
李金月哇的一聲大哭出來,“哥,哥,我不嫁了,我們歸去吧,我驚駭,我怕被她欺負死……”
曲氏見他麵無神采地嘲笑,像一尊黑煞神普通,當即打了個冷顫,又把目光投向焉容,眸子子咕嚕一轉,指著她大聲道:“就是這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偷男人,快來人啊,把她拉去浸豬籠!”
焉容眸子一縮,眼裡幾乎冒出火來,前年夏季的某一天,她小日子來了,渾身有力,淩晨冇能按點起來給她做米湯,曲氏罵她不孝,舉了這家法棍就要打,還是馬知文好說歹說給勸下來的,焉容隻好忍著腹痛,穿好衣服去廚房做飯。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水還帶著冰碴,曲氏指責她米洗得不潔淨,叫她一遍各處洗,就那次,癸水兩天就完了,今後幾個月每來一次都痛得她滿地打滾,直到比來纔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