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這下也不敢做太高的要求,也就是隨便那麼看看,然後翻開紙,兩眼發直。
“你?寫詩?”他還真有點瞧不起。
焉容淺笑著將披帛挽在手臂上,“茶是好茶,卻一向冇有騰出時候嚐嚐滋味,你如果不提示我都忘了。”
外頭的院子裡,北風時不時灌過來,蕭可錚和小五主仆二人在簷下,鋪一張羊皮在地,坐在那相對喝酒。
焉容不太歡暢了,提了筆蘸上墨,悠悠往那紙上添了兩個字:“已閱”。
打發走劉媽以後,錦兒從閣房走了出來,將一條披帛蓋在她的肩上,道:“我還記得蕭爺給了蜜斯兩盒祁門紅茶,怎也不見得您喝過,是不是這茶不好喝呀?”
“你愛與不愛,我就在那邊。”這兩句還算普通,但是誰來奉告她,前麵那兩句是如何回事?
“再想想如何回她。”蕭可錚悶聲應了一句,往那硯台裡頭看了一眼,墨都快凍乾了。
“這但是上等的鐵觀音,又如何了?”
“這茶極傷脾胃,凡是講究的人是不會在夏季喝這個東西的,從速換了!”這也忒不像話,若她未曾親嘗,指不定要出甚麼亂子。
一遝詩稿翻到最後也冇有找到能令她心念一動的,她不由有些煩亂,正巧這時,錦兒過來往她手裡塞了一張紙,笑道:“或人不肯在花廳裡陪著那幫文人打茶圍,站在院子裡。”
今晚約莫十幾位男人前來,他們陪侍人入花廳就坐,打茶圍、談天說地,這便是他們該做的事,同以往那些集會冇有甚麼辨彆,不過是屏風前麵有才子聆聽罷了,是以更加重視辭吐涵養,爭奪留個好印象。
凍死了……死了……了……
“你把這張紙再送出去吧。”寫完這兩個字表情大好,彷彿能夠想到對方吃癟的模樣了,焉容今後坐了坐正靠在柔嫩的墊子上,貌似無事地玩弄著本身的指甲,新做的蔻丹色彩亮麗,是衣纏香的佳構,這是她第一次塗蔻丹,另有些不適應,小時候父親常教誨本身,女孩子家要潔淨清雅,不能過分妖嬈。
“總之您還是聽我的吧,換沉香或者檀香,年份越久越好,保你虧不了。”沉檀龍麝為當代四大名香,香氣沉鬱凝實,幽遠平淡,具有寧心安神的服從,但代價不菲,比如檀香,便有“寸檀寸金”的說法,這一遭,又能放劉媽一回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