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扮打扮結束,褪下常日裡最常穿的縹碧色衣衫,換上一身鉛紅色煙紗散花裙,這件衣服是劉媽為本身籌辦的,風涼是風涼,卻透得很,隔得近了就能看到裡頭的肚兜,焉容穿戴不安閒,便大膽用絲線在胸口處繡上一對湖藍色的胡蝶,神態落拓,栩栩如生,並將幾對觸角改成了暗釦,能夠搭在一起繫上,也免低頭時暴露內裡的大片風景。至於背後太透,隻好披上一條淺藍色的縐紗批帛,行起路來隨風飛舞,似一道純潔的流雲。
曲氏卻站起家,用持扇子的手捶了捶腰背,點頭道:“不消了,你歸去讀書,來歲天下會試你必然要為馬家爭氣,方不愧對地府之下的你爹。”
馬知文內心湧上一股酸澀,徐緩而慎重道:“焉容,我要考會元,我要考狀元,我要為你贖身。”
曲氏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她就是個小輩,做兒媳的如何不該順服婆婆?再個,你也不消操心了,她畢竟是李員外的女兒,我可惹不起!”
“好。”馬知文眼裡湧上濃厚的傷情,一把攥住焉容的手,要求道:“我今後不來便是,我要走了,你送送我吧,馬車就在不遠處。”
“冇、冇有!”馬知文支支吾吾地辯駁,馬車還冇有停穩妥就夾著承擔跳了下去,一溜小跑去了裙香樓。
“是啊,唉,陪著顧姐姐逛街,可累壞我了,兩條腿像灌了泥巴似的發沉。”李金月用手絹擦拭著額頭,悶悶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