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像你這麼傻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瞧瞧東屋住的阿誰，哭著求著劉媽也一定能賞她臉，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張大嘴抬手指了指東屋，那頭住的是墨然。
入夜，統統籌辦伏貼，實在也冇有甚麼，一把椅子，另有一盤粗如拇指的麻繩。
焉容已經想好，死活也不要抽大煙，哪怕做出的抵擋會像以卵擊石普通。“但是……我真的不想要。”
“你要不要喝水？”焉容為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她唇邊，墨然小小啜了一口，牙齒咬在杯子沿上死死不肯鬆開。
“凡事還是親眼瞥見才曉得短長啊。”衣纏香悄悄一歎，道：“如果拿出你對待孫祿的阿誰本領，張大嘴天然不在話下。”
張大嘴見她冒死往外吐，乾脆捏住她的鼻子，無法之下，焉容憋得喘不上氣，一口大煙猛地嗆進肺裡，不過一會，半支菸燒完，焉容眨了眨發紅的眼睛，放棄掙紮。
而萬幸的是，那一次冇轟動劉媽和張大嘴，衣纏香親身將她按在床上，把手絹塞進她嘴裡，一向比及墨然精疲力竭沉甜睡去才鬆開手，當時她將手絹拔|出來的時候順帶著也拔|出了她帶血的手指。
張大嘴暗自發笑，這兩位頭牌從瞭解起就鬨衝突，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偶爾還脫手打，向來冇見過她們有敦睦的時候，也罷，交給衣纏香看著她抽大煙最放心不過。“那好，哥哥我這就去修門。”
“但是我怕一兩回就上癮。”焉容不是冇有想過這個，可她就是怕，瞥見大煙槍就會想到昨晚做的夢，那麼可駭，那麼哀思，抽大煙必然會叫她萬劫不複的。
“好。”墨然閉上眼，靜等大煙癮犯上來，這個時候甚麼感受都冇有，但是額頭上還是排泄了汗。
“大嘴哥你是不曉得，這死丫頭，明天早晨跟我起了爭論，竟然拿凳子把我的門砸壞了，得虧了不是大夏季，不然那北風嗖嗖，還不得凍死我呀。”衣纏香狠狠瞪了焉容一眼，一臉忿忿地掄起凳子，大有不砸返來不罷休之意。
“歸恰是你，莫非你還不承認？”衣纏香反問一句，向張大嘴投去非常惹人顧恤的目光，“大嘴哥，你昨晚聽冇聽到轟的一聲？就是她砸我的門！你給我做主呀！”
“墨然，你也能夠嗎？”
衣纏香微微一怔，嘴角彎起一抹笑意，卻假裝甚麼也冇聽到似的獨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