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後,幾位女人調息了大半日,個個都復甦過來,沐浴熏香,打扮打扮。焉容驚駭孫祿再來騷擾,午後一向不敢小憩,便拉著錦兒下樓到了前廳,坐在靠窗後的角落裡用茶。
“如何了?”劉媽收住一臉笑,陰冷冷地看著錦兒。
這就是傳聞中的大老闆孫祿?焉容皺了皺眉,看著他肥碩的身材、浮腫的眼皮、黑沉的臉龐,一看就是縱慾過分,浸淫酒肉多年,她悄悄感喟,本身如果跟瞭如許的人一度東風,那還不得肮臟死?
焉容不由頭疼,滿腦筋搜颳著話哄他,“不喝水,一會叫起來嗓子發乾……”這是得丟多大的臉,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說如許的話,為了免受欺負,她也隻好先遲延時候,冇體例,麵對孫祿如許的男人,她內心膈應得慌。
眼看著錦兒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焉容隻好強扮笑容,對著孫祿道:“大老闆請坐,我給您沏壺茶。”也不待他回話,從一旁提起水壺就往外走,卻被孫祿抓動手腕揪了返來。
袖蘭低頭一看,頓時用手絹捂住嘴笑了笑,“這哪是翡翠?嗬嗬,我還在淮州那陣子,服侍了一個同做翡翠買賣的老闆,他偶然間跟我說了,這是東塢那邊……用沙子做出來的,叫甚麼……彷彿是叫石英的東西。”
焉容按捺住砰砰亂跳的心,兩手也不敢用力推搡他,怕他用強,隻好嗲聲嗲氣道:“爺,我這嘴裡太乾了,您吃起來不香……”她這是頭一回用如許的語氣跟男人說話,頭一回說如許的淫詞浪語,很不端莊。
一見劉媽俄然突入,孫祿先是神采一變,責問道:“你來乾甚麼?”
孫祿橫眉一挑,“另有這個說法?也罷,爺給你潤潤吧。”
厥後,張大嘴到了裙香樓,因為他動手暴虐,看管又嚴,很得劉媽的信賴,又仗著本身有一副好技藝,常常欺負上麵的丫環小廝,還偷偷兼併了樓裡的幾位女人,逼她們交出辛苦攢下的銀兩。
孫祿搶先一步攔在她前頭,“香兒指不定還在睡懶覺呢,美人兒,你不消上去叫她。”
“害我做甚麼?”
錦兒嚇得腿肚子發軟,“小、蜜斯托我奉告您一聲,大老闆成心關鍵您!”
“好吧,你從速喝水吧。”孫祿這才稍稍舒了口氣,鬆開緊勒著焉容的手臂,今後退幾步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