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點了點頭,陸晚將竹蜻蜓還給她。
後山有處尼姑痷,臨著痷堂,另有幾處村莊。痷堂與村莊之間,長著一棵百年大榕樹,樹冠如蓋,鬱鬱蔥蔥,晴和時分,四周的人都喜幸虧樹下歇涼玩耍。
可若不是他的女兒,看那對母女對他的景象,豪情又非同普通。
“殿下他……還好嗎?”
陸晚取下扳指:“你帶我去見你家大人,我就把這個還給你。”
陸晚朝她安撫一笑:“殿下冇事,隻不過他邇來要養病,不便來見你,怕你擔憂,以是讓我來奉告你一聲。”
陸晚領著蘭草走疇昔,將血玉扳指戴在手上,在茶棚最內裡的位置坐下,落拓喝起茶來。
上一世的李翊在奪嫡最緊急的時候舍之而去,莫非與他藏在這後山的人有關?
蘭草感覺她是口是心非,不然為何笑得這般勉強?
陸晚吃痛,低頭一看,倒是一隻竹蜻蜓。
陸晚推讓了,她就是個帶話的,既然任務完成,她便能夠放心歸去了。
竹蜻蜓雖小,卻將陸晚的臉砸紅了,蜻蜓翅膀還在她臉上劃下一道細痕,破皮了。
門內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柔強大婦人,頎長的眉眼,烏髮如雲堆滿削瘦的肩頭,一身素白的衣裙,依著門框而立,彷彿從江南煙雨圖裡走出的美人。
蘭草打量著她的神情,“蜜斯活力啦?”
陸晚支肘靠在軟枕上,感喟一聲:“我那裡曉得。”
因為手裡捏著她的把柄,他差使起她來一點都不擔憂。
上一世,天真的她,將此事奉告李睿,求他幫她去尋回胞弟,卻不想他最後拿著弟弟的性命,威脅她做那鰥夫的禁臠……
不到三日,孟氏的牌位就供奉好了。
阿爹?!
女娃娃極當真的點了點頭,歪著頭向她伸手:“你還給我!”
走出兩步,聽在那婦人在身後問她:“敢問蜜斯是哪家府上令媛,今後如有機遇,定登門稱謝……”
陸晚站在門口朝裡道:“娘子莫怕,是翊王殿下讓我來的,他怕你們掛念他,特地讓我來給你們報聲安然。”
這幾日她幫蜜斯塗脖子上的傷,雖怨怪這翊王像狗一樣愛咬人,但內心又莫名的為蜜斯歡暢——若不是喜好,這翊王為何每次見了蜜斯,不是親就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