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睡眼惺忪,恍惚看到燈下的人影,還覺得本身在夢裡。
乃至還擔憂,因為他與鄧氏一起呈現,她會曲解……
男人將手中的白玉棋子扔回棋盒,探身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內裡傳來的窸窣聲,更是勾著他的心。
李翊就著燈火細心打量她的神采,擰眉不悅道:「你到底在忙甚麼?如何把本身累成這個模樣?」
「都被罰禁足了,當然冇事了。」
她眨眨眼睛,想看清楚些。
陸晚臉更加的紅了,似要滴出血來,趕緊跳下榻,不等李翊反應過來,已趿著鞋子躲到屏風前麵去了。
他說得輕鬆不在乎,實則是擔憂她的身子——那怕親耳聽陳太醫說了她冇事,他還是不放心,要親眼看看才氣放心。
在燈火的映照下,這一抹雪痕,刺得李翊眼睛發燙。
翊見她眉頭舒展,忍不住伸手替她揉開,問道:「你又在思慮甚麼事?」
李翊見她不肯多說,也不詰問,隻道:「如果你家人問起你替鄧氏請沈太醫看診的事,你要如何答覆?」
思及此,陸晚內心很沉很亂,卻不曉得她與李翊的這段乾係,還能坦白多久……
如此看來,大長公主本日罰她禁足,隻怕不止史大娘子告狀那麼簡樸了。
而本日白日產生的那一幕,她現在回想起來,還頭痛後怕,以是不想再在他麵前提起,免得複興事端。
陸晚看了眼內裡的天氣,已經落夜了,想著蘭草替本身絞頭髮時才晌中午分,他來了後竟守著她在這裡等了這麼久?
而彼時,她剛醒來不久,臉頰嬌羞嬌媚,烏髮疏鬆著,隨便堆在肩頭,身上稍顯廣大的玉色寢衣也鬆垮著,肩頭滑下一小片,暴露一抹耀目標烏黑。
屏風前麵,陸晚從衣櫥裡取了一套潔淨的衣裙出來,幫手忙腳亂的褪掉身上寢衣要換上潔淨的衣裙。
鼻息間傳來熟諳的鬆木暗香,但陸晚還猶覺得在夢裡。
寢衣方纔褪到一半,暴露一片後背。
看著俄然呈現的男人,陸晚又驚又喜。
陸晚不想在此時提起此事,冇得增加他的煩惱。
「上回,你說讓你來,成果,本王的傷口被你壓得傷得更重,回宮後,父皇還狐疑我跟誰去打了一架……」
他更加想逗逗她。
她轉開話頭,問他:「殿下,你傷口如何了?還痛嗎?」
他的手心還帶著白玉棋子上的涼意,貼上來的那一刻,涼意沁在她的額頭上,涼颼颼的,讓她刹時復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