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的第一眼,就見到了秋落。
想到羅衡的城府和手腕,陸晚手心不覺沁出汗來。
秋落將手劄一事,以及大長公主為了陸佑寧,搬出了當年陸雲岫替大晉和親一事都說了出來。
秋落卻猜到了,道:“拿信向皇上告發之人,不是殿下,也不是睿王,是睿王身邊的阿誰羅先生。”
她也想到了,羅衡真正的主子並不是李睿,李睿隻怕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們趁機逼聶湛休棄史家女人,騰出正妻之位,還讓聶湛給陸家四公子在禁軍裡尋了其中郎將的職位。”
秋落照實道:“羅衡將信夾在睿王的摺子裡送進宮的事,殿下是曉得的,但殿下冇有禁止。”
這位錢大夫,固然在馬背上被顛得黃膽水都吐出來了,但不愧是洪城最馳名的大夫,醫術了得,當即給陸晚評脈開藥方,一天後,陸晚終究退了燒,人也復甦過來。
“……女人走後,鎮國公府將你的動靜瞞下了,隻說女人去了痷堂清修,卻趁機……”
又過了四五日,她療養得差未幾了,商隊加快路程,一行人終究在七今後達到了邊疆之城——燕州!
陸晚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情感衝動下,她嘴唇翕動幾下,卻不知要開口說甚麼。
想到那日下聘時李翊的非常行動,陸晚直覺,此事與他也不成能冇有一點乾係。
秋落覺得她還記取前次的事,紅著眼睛道:“女人,這一次不是殿下派我來的,是我本身要跟著你的……求你不要再趕我走……”
陸晚刹時恍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