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刹時震在當場,半個‘不’字都不敢說出來了。
陸晚木然坐著,彷彿老衲入定。
李睿眉頭微蹙,沉吟半晌望向陸晚,緩緩道:“我冇有定見,晚兒可有設法?”
陸承裕所言不假,本年沁泉湖裡的魚確切豐富,不稍半晌,魚杆又動了,又上魚了。
這個木頭庶女有甚麼好,竟能吸引放蕩的李翊?
仆人立即上前重新替她裝上新餌,拋進水中。
陸晚如何聽不出他話裡的意義,她並不想順了他的意,但這三人之間暗潮湧動,這趟渾水太濁了,她不想攪出來。
世上真有如此傲慢作死的人嗎?
善疑的他,不自發看向陸晚——莫非這個古怪邪謬的老四,竟是看上這個木頭庶女?
這條比上條更肥美,目測足足有兩斤重。
拋開性子不說,單論長相,她倒有傾城之姿,足以讓男人甘心做她的裙下臣……
“不如我們就挑選船頭位置,那邊順水而行,視野開闊,三皇嫂說不定就不暈船了。”
“如何,皇兄捨不得?”
李睿的神采不覺暗了下去……
站在船頭,一眼望去,碧波泛動,楊柳拂堤,好一派春意盎然的美景。
李睿是個佔有慾極強之人,即便陸晚在貳心中冇有分量,他也不想看到陸晚與李翊走得過近。
李翊一麵說,一麵從身上取出一塊妃色汗巾子,閒閒的纏在指間繞,百無聊賴般。
他手中那塊妃色汗巾子,恰是上回在小巧閣,他在她腰間解下的那一塊。
並且邇來,不知是何原因,李睿還莫名從她身上感遭到分歧以往的風情,竟有一種成熟小女人的誘人神韻……
魚杆閒逛,她提起杆子,一尾尺長的鯉魚在魚鉤上掙紮打滾,她收了線,將魚從鉤子上取下來,扔回湖裡。
一聲戲謔打斷了李睿的神思,李翊勾唇恥笑:“還是皇兄怕輸?”
可先前他已摞下狠話,這會不好再說甚麼,隻盼著陸晚開口回絕。
隻見她著一身水藍色長裙端坐著,如玉的耳垂上帶著一對同色的虎魄耳墜子,低垂著頭,看不清麵龐,可李睿曉得,她的一雙眼睛是極美的,澹澹如星。
李睿也是冇想到李翊所謂的換個弄法,竟是這麼個弄法。
她咬著牙,生硬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不等李睿開口,早已等不急的陸佑寧卻一口答允下來:“比就比,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