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看出他的擔憂,咬牙挺直脊背衝她笑道:“我冇事,多謝沈太醫體貼。”
沈植握緊雙手冷靜退到一邊。
沈植聞聲轉頭,一見是陸晚摔了,立即甩開華素郡主的手,上前去扶她起家。
可手伸出去的那一刻,他看著聞聲過來的宮人,又縮了歸去,看著宮人扶她起來。
長亭謹慎覷了眼自家主子的神采,隻感受四周的氛圍都快凝固住了,他大氣都不敢喘。
“殿下,可容下官替陸女人措置一下額頭上的傷口?”
李睿勾唇一笑,鬆開陸晚,道:“替阿晚好都雅看,莫要讓她額頭上留下疤痕。”
“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如何會跌倒?”
沈植烏黑的眸子裡湧著難言的情素,正要上前給她措置傷口,門外倒是傳來一道聲音。
沈植應下,上前細心替她看過後,道:“無大礙,隻是破一層外皮,塗上幾天藥就好了。”
真是讓他不測啊……
趁著無人重視,陸晚悄悄遞給沈植一個放心的眼神。
“陸女人還要同我這般客氣嗎?”
她冇有提華素郡主的名字,是為了製止他難堪。
一向冇吭聲的沈植上前,恭敬道。
落夜後,沈植當完差,分開太病院,出宮往家裡走。
他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
沈植一怔,立即明白過來,她是藉著跌倒,幫他擺脫華素郡主的膠葛。
為首的侍衛對他抱拳,“沈太醫,我家主子有請!”
沈植退下後,華素郡主也百無聊賴的走了。
李睿一聽,眉毛皺得更緊,眸光裡出現寒戾之色,盯著陸晚,捏著她下頜的手不覺減輕了力量,一字字緩緩道:“母妃說的但是真的?嗯?”
陸晚朝他欣喜一笑,道:“沈太醫不必自責,我隻是小傷,不值一提。”
堪堪轉過明粹宮,陸晚就聽到了沈植的聲音。
女子都在乎麵貌,他怕她擔憂。
她本日為他做的,跟上一世他為她做的,底子微不敷道。
多麼好笑……
李睿眸光轉頭一掃,落在了沈植身上。
沈植頗是打動,不覺上前幾步來到她的麵前,動容道:“陸女人本日之恩,我沈某銘記於心,定不相忘。”
可陸晚還沉陷在李睿帶給的驚駭當中,神采發白,眼神飄離,底子冇有聽到他的話。
說這話時,他的眸光垂下,悄悄落在陸晚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