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很風趣。”梅采蓮此次的聲音竟然有了笑意。
過夜的酥餅，就是餘餅。
沈月然喟然。
梅采玉半信半疑。
她心頭一擊。
這下，沈月然說不出話來了。
梅采玉一邊絮乾脆叨地說，不一會兒，容量不小的布口袋被裝得鼓鼓囊囊。
“《鳳求凰》！”沈月然將書揮動在空中，笑道，“中邪後，人就變得通透，甚麼都瞞不過。以是，梅采玉，你還是招了吧，看上哪家公子了。”
趁她洗手的空檔兒，梅采玉拿出一隻油紙袋，又撐開她帶來的布口袋，將油紙袋中還熱乎的酥餅一個個裝進布袋裡。
梅采玉俄然停下，抓住沈月然的雙手聞了聞。
餘餅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敷新奇，有損風味。
說到這裡，沈月然嘻嘻一笑。
沈月然發覺到梅采玉的目光，笑道，“你看甚麼？”
梅采玉紅了臉，啐一口，“呸，誰巴不得嫁人了，瞧我不撕碎你這張嘴。”
梅采玉翻了翻眼，“甚麼都城的親戚？離都城另有百十裡路呢。人家倒是承諾了，但是又有甚麼用？當初阿誰西北的鰥夫都瞧不上她，何況都城的人？找了也是白找，白花銀子罷了。”
“有啊。”沈月然吐吐小舌，瞪大眼睛，趁梅采玉不備，從她的衣袖中抽出一本陳舊的書。
梅長生從賣餅的第一天起就宣稱梅家餅鋪不賣餘餅，當天出，當天賣。當天賣不出去的，第二天三折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