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第三個衙役,衛奕製止了他。
“你口中的油坊魏老闆但是此人?”衛奕指著魏東明問道。
第二個衙役翻開紅錦,托盤上是兩粒剝了殼的花生,不過兩粒都已經黴變。衙役將此中一粒花生喂予白鼠。白鼠隻是聞了聞,就跑開了。衙役強即將花生塞進白鼠的嘴裡,不一會兒,白鼠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衛奕點頭,這一點,從炭行老闆的證詞中已經得出答案。
衛奕點頭,喚道,“傳證人。”
衛奕哼道,“冤枉?本官會讓你佳耦二民氣服口服!”
年青想了想,道,“巳正過兩刻。”
衛奕俄然暴露一個笑意,打斷她的話道,“你是小兒的孃親嘛,小兒俄然身故,白頭人送黑頭人,你當時必然抱著小兒屍身痛哭,痛不欲生,是不是?”
沈月然、梅采玉、綠蘇三人跪在右邊被告席,魏東明、王翠芝佳耦跪在左邊被告席,間中擺放一張龐大的赤金陽紋案幾,上麵並排放了三個鐵籠子,每一個鐵籠子裡都有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鼠。
二人戰戰兢兢,齊呼“冤枉”。
年青人道,“回大人,是,油坊老闆魏東明,誰不熟諳?”
魏王二人叩首應是。
衛奕先問王翠芝,“王翠芝,你得了腿疾,天生畏寒,每年夏季都要燒上大量炭火取暖是不是?”
“你可肯定?”衛奕道。
衛奕喝道,“小兒這邊身故,那邊就去扔汙物,魏東明,你那承擔中究竟是何天大之物,竟比死在自個兒懷中的小兒都要首要?!”
魏東明改口道,“回大人,小民記錯了,小兒不是死於巳正過兩刻,而是更早,早一些。”
衛奕道,“你可肯定?”
“那麼你見到他時是幾時幾分?”衛奕問道。
王翠芝回道,“回大人,民婦認同,有外人去過民婦家中,也曾說出與大人普通的話來。”
沈月然碰到他的目光,埋下了頭。
魏東明道,“回大人,小民認同。”
一個小二模樣的年青人低頭走進公堂,跪於下方。
衛奕道,“如此最好。”
王翠芝嘴唇翕動,“民婦——”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雙眸瞟向跪在右邊的沈月然。
衛奕領命,道“來人”。三個衙役順次進入公堂,各自端一副朱漆托盤立於三個鐵籠子之前,每副托盤都以紅錦諱飾,看不見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