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露台上的她與元小諾二人都魂穿了,那麼第三人叢浩呢,他的靈魂在那裡?
“采玉,又去那裡了,怎的這麼晚才返來?”梅采蓮端來一碗熱乎乎的白粥,問道。
趙安揚倒冇多想,道他與船埠的包身契簽到了來歲春季,如果跑不到日子,不但拿不到之前的人為,還要賠船埠一筆銀子。不如先騰出一間配房讓梅采蓮在店麵住下,不消她大寒六合來回馳驅,待到來歲春季,他領到人為,就來與她團聚。
說出這個名字後,梅采玉重重地坐到嫁妝前,解去髮髻,摘掉金飾,抹去脂粉,燈影綽綽間,一張少女的素顏現於銅鏡當中。
徹夜,必定是個無眠之夜。
她宿世敗給了元小諾,冇能成為叢浩的老婆,此生必然不能再讓她捷足先登!
在她人生最對勁的時候,她竟然穿越了!
梅長生笑道,“滋味老是很難描述得出,不過那梅字餅倒是爹爹吃過最好吃的鹹酥餅就是了。表皮酥軟而又有嚼頭,內裡噴香筋道,椒鹽餡調製得恰到好處,不鹹,不淡,不衝,不膩,總之就是——很好吃,吃過就不會健忘。”
“采玉,怎的今晚一返來就帶著氣兒,但是在內裡受了欺負?”梅長生問道。
敏感,自閉,矯枉過正,憤世嫉俗。
梅長生說得口舌流津,梅采玉卻越聽越有氣,將麵前的白粥一推,沉臉活力。
說著,向後廚走去。
如果沈月然真的是元小諾魂穿而來的話,那麼,曾經一個大膽的動機就獲得了證明——魂穿而來的,不止她一個!
梅長生一聽在理,也曉得趙安揚是個刻薄人,不懂推委之詞,因而清算出一間配房,讓梅采蓮在餅鋪住下了。
如果運氣會再次重演,是不是意味著衛奕就是叢浩魂穿而來的?
一樣是五年前,好天轟隆,以後俄然脾氣大變,更是發誓畢生不嫁。
實在幫手是一方麵,看病是另一方麵。
宋婷的臉是意氣風發的,是風情萬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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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采玉麵若冰霜,雙眸陰霾,從餅鋪後門徑直回到配房。
梅長生一怔,道,“冇有了,小工一共纔拿來兩個。如何,這會兒餓了?”
梅家餅鋪改賣火燒後,生定見好,人手不敷,梅長生找來趙安揚籌議,不如辭了船工,賣了京郊的屋子,一同來餅鋪幫手,一來不消在外風吹日曬,二來免得梅采蓮兩端跑。
最首要的是,她一眼看上的男人,還是看上了她!
梅長生與梅采蓮聞聲動靜,趕緊披著外套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