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穀是軍事禁區。你去哪兒乾甚麼？三年前青山穀那場大火足足燒了三個月，燒死了七八萬人，莫非你籌辦再去放一把火？”
這一通馬屁拍得方纔好，柴東進聽著很舒暢，火氣也降了很多。
“本日巡山的遊騎是誰？”他叱問。
鄒正牙根咬得嘎嘣響，暗罵，王八蛋李琦，你也彆想好，臨死我也得把你拉上。他大聲說：“將軍饒命，三日前我看到李琦與--”
“撿來的。”
恩澤曆1422年6月，夏。
“那些歌舞伎呢？也算惹是生非？”李琦問。
“您指得是--”
李琦不覺得然。“留下陳跡又能如何樣？隻要有那位白叟家護著您，誰敢太歲頭上動土？”他往柴東進身邊靠了靠，抬高聲音又說，“將軍，那些歌舞伎姿色不錯，殺了怪可惜的，賜給我吧。”
李琦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邊，表示他噤聲，緩緩地說：“多說無益，我們走著瞧！”
柴東進瞬息換了一副神態，他底子不去理睬鄒正未儘之意，他問：“這兩人跟安道全有關聯？”
“你說甚麼？”
“必然存在，”柴東進斬釘截鐵地說，“因為那是光亮教廷苦苦尋覓的藥。”正說著，他的視野俄然停在營外西側的小山坡上，影影焯焯看到兩個年青人--方劑舟和牧清--正在獐頭鼠腦地往這邊看望，這讓他大為惱火。
“嗨嗨，剛纔不謹慎踩到了一根枯樹枝，要不然也不會驚嚇一群飛鳥。”灌木叢前麵傳出兩聲不尷不尬的笑聲，接著草葉一陣閒逛，方劑舟緩緩走出，來到牧清身前。
方劑舟早上看到牧清出門時往腰上彆了一把短劍，當時並冇有重視到劍的成色。此時近間隔看這把劍，他發明此劍做工出奇的精彩，單看握把上鑲嵌的四顆紅藍寶石就曉得代價不菲。這死小子究竟甚麼來頭？如此精彩的短劍隨隨便便就能撿到？如果把它賣掉，應當值很多錢吧。或者獻給姨叔，應當也會獲得很多嘉獎吧。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屈指做出討要的手勢。“把短劍給我。免得擱在你身上惹出是非。”
方劑舟身穿緊身衣，比起牧清一身廣大道袍，在行動上占了很多便宜。彆人又高，搏鬥技法也諳練，三兩下就占了上風。他把牧清掀翻在地，騎在他身上，膝蓋頂住他的胸口，對勁洋洋地威脅說：“把短劍給我！不然要你都雅！”
“彆說的那麼刺耳。”李琦插話說，“怎能用'偷'這類輕賤的字眼呢？那叫智取。三年前，將軍帶人扮作樵夫和采藥人把青山穀的軍事擺設摸得通透，乃至於厥後將軍隻用百十人的放火隊就把青山穀內囤積的糧食一把火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