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蟄順手揮退旁人,上前摘了鳳冠,在令容身邊坐著。

令容走出浴房時,身上穿了件海棠紅的寢衣,那是宋氏特地籌辦的,說新婚穿戴喜氣。

令容驚詫,卻隻能從命,伸手幫他解外裳。他的身材苗條矗立,肩寬腰瘦,令容年事尚弱,站在一處,還不及他肩頭高。幸虧喜服不算煩瑣,解了錦帶佩飾,衣裳寬鬆起來,令容繞著韓蟄走了一圈,將整件衣裳扒下來搭在臂彎。

浴房中水聲傳來,令容心中大亂。

令容隻好落下簾帳,謹慎翼翼的避開韓蟄的腿腳,爬到裡側被窩後,將肩背裹得嚴嚴實實。紅燭的光芒被層層簾帳隔絕,帳內非常暗淡,因床榻非常寬廣,韓蟄雖占了大半,剩下的卻也充足容身。令容緊貼著裡側睡下,在兩人間留出一尺寬的間隔,闔目裝睡。

“不消。”韓蟄擱下茶杯書卷,自鑽入外側被中,“睡吧。”

但是他出入錦衣司,以狠辣之名震懾群臣,終歸令人顧忌――

韓蟄卻在此時睜眼,瞧著恨不得掛到側邊床板上去的少女,動了動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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