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中起居粗陋,作息無定,一圈青色胡茬冒出來,給他冷峻的臉上添了沉穩凶煞。深沉的眸中堆積墨色濃雲,鋒銳盯向冇命奔逃的背影,他的身子緊繃,彷彿奔馳而過的猛虎,踩著如雷蹄聲,漸追漸近。

隨後韓蟄與陳陵各帶一起,陳陵畢竟是節度使,緊追馮璋,韓蟄則襲向陳州的劉炳――那位是馮璋的得力副將,作戰英勇善謀,這一起上與馮璋齊頭並進,攻城略地之餘互為援救,算是馮璋麾下最毒手的羽翼。

韓蟄現在在火線奮力拚殺,令容嘴上不說, 內心畢竟擔憂, 也想去進香求個安然。

利箭分毫不差,射在晁鬆肩胛骨和腰間,令他執韁的手臂遽然向前,微胖的身軀也被利箭的微弱力道帶著撲向火線。

昨日一役,劉炳再失城池,韓蟄命化名孫敬的長孫敬和楊裕派來的數員小將追擊倉促敗逃的劉炳,他卻同韓征、傅益一道,撲向正從彆處帶兵來救的晁鬆,在途中設伏。

遠處蹄聲驟響,一騎黑影禦風而來,捲起山道間灰塵,疾掠而至。烏沉烏黑的長劍早已出鞘,樊衡騰空而起,如同迅猛撲來的巨鷹,攻向範自鴻背後。那馬馴得極好,於奔馳中突然折轉,掠過令容身後,又繞回樊衡四周,低頭噴個響鼻。

“不曉得。”令容也是滿頭霧水,想著那畫上血跡,更是心驚。

韓瑤微愕,跟令容對視一眼,道:“不必,有飛鸞飛鳳……”

這般守勢下,範自鴻哪能抵擋?拚力撐了半晌,便被樊衡長劍抵在胸口。

“冇空。”令容直覺此人來者不善,今後退了退。

韓蟄便在這一瞬鬆了弓弦,兩支精鐵為簇的利箭破空而出,帶著極微弱的力道,彆離射向晁鬆的肩胛和腰間。

不止如此,陳州另有個韓蟄欲殺之而後快的人――晁鬆。

“失敬。”樊衡官序五品,算來跟他同階,意義著拱了拱手。既已將他禮服,無需平白起爭論,命人鬆開範自鴻,薄唇掀起嘲笑,“範將軍也算將門以後,在河東地界的名聲,連樊某都曾耳聞,如何本日在這僻靜之處欺負起女眷來了?”

他回京之前,就曾當兵殺敵,這回跟韓蟄南下,有了前次的經曆,加上韓蟄比先前那些隻會紙上談兵的飯桶將軍們高超沉著很多,幾場仗打下來,終究從先前的節節敗退中揚眉吐氣。

晁鬆冇命奔逃,已得空分神戍守。

馬速不減,疾衝向前,連同緊跟的親衛也敏捷擦肩而過。

數步以外,範自鴻招式大開大闔,哪怕飛鸞飛鳳技藝出眾,合力對戰,也漸有不敵之勢。兩姐妹應變敏捷、技藝出眾,對於旁人輕而易舉,但範自鴻善於北地,又是節度使賬下的悍勇武將,力量上占很大的便宜。久戰之下,兩姐妹必然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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