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州那邊的?”

韓瑤不解,楊氏睇著令容一笑,“說得冇錯。”

現在問名納吉等儀禮已畢,就等十月結婚。

那昏君特地提及,倒也無需推拒。

“是他!”楊氏拉著她手坐下,“事兒剛定,隻是還冇傳開,先說給你歡暢――你孃舅在任上做得好,受百姓戀慕,得江陰節度使親身保舉保舉,新提了潭州刺史,連同隔壁永州的事也一道交給他打理。這算不算喪事?”

馬球賽定在未時開戰,楊氏和劉氏在內監指引下帶著令容、韓瑤、梅氏出來,掃了一圈冇見甄皇後,問過熟悉的宮人,才曉得甄皇後鳳體漸沉,因剋日暑熱不適,還在延慶殿裡――這場專為貴妃出風頭而辦的馬球賽,明顯是戳了甄皇後的把柄。

楊氏趕回府裡,傳旨的是個小寺人,被管事迎著在花廳喝茶。

楊氏隻笑了笑,叫丫環出去,收去筆硯。魚姑聞聲動靜過來,說少夫人和女人都在配房等著,楊氏想起叫令容來是有事,冇再擔擱,讓韓墨先安息,她出屋往配房去。

這日楊氏閒著,便帶姑嫂倆出府左拐,往二房去坐坐。

……

伉儷間說話,不再隻是朝堂爭鬥、後代瑣事,韓墨偶爾還會逗楊氏歡暢。

韓瑤正等得無趣呢,見了楊氏先撒著嬌抱怨,“母親瞧我頭上長皺紋冇?去銀光院等嫂子耗了大半天,回這兒又得等,還覺得要比及老才氣聞聲那動靜呢。”

楊氏端坐著翻書看,不時呷口茶,陽光透過紗窗招出去,投了短短的影子。

三人往回走,韓瑤可貴有機遇出去一趟,說不歡暢那是假的,隻是感覺迷惑,“範貴妃有了身孕,不是該好生養著嗎。這些女眷進宮,她不會嫌煩?”

懷著龍種鬨出這般陣仗,也算是透露她在宮裡的職位,叫人衡量情勢。

“莫非是……”令容神采微動,驀地想起來,“是我孃舅?”

“悶在屋裡無事可做嘛。”韓瑤拉著她到桌邊坐下,“到底甚麼動靜,快獵奇死了!”

令容便道:“皇上雖愛玩樂,現在戰事膠著,也多閉著宮室取樂。將士火線浴血,皇家在後取樂,說出去畢竟不好聽。這回特地辦馬球賽,鬨出這陣仗,必是貴妃的主張。皇家有孕是天大的喪事,挨個入宮道賀,怎及命婦們聚齊來道賀的場麵?”

男人的情義,或珍如珠寶,或輕似鴻毛,非言語所能透露鑒定。

令容將那家書翻來覆去地瞧了兩遍,又是為宋建春歡暢,又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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