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瑤嚇得不輕,雙目含怒,往箭支來處看疇昔,就見有人挽弓而來,錦衣華服,雙腿苗條,行動如飛。那人麵相倒生得不錯,劍眉之下一雙桃花眼,鼻梁高挺,表麵如削,英姿勃發。

遠處韓瑤的背影已消逝不見,令容跑得臉上出了汗,乾脆放緩馬速漸漸走。

連日的怠倦驚心被窗內美人圖掃去些,韓蟄腳步微駐,看著她。

即便皇家式微,鍍著皇家金邊的人仍舊不好招惹,特彆是驕橫的長公主。

都城四月,槐蔭漸濃。

那最後橫眉含怒的模樣倒是挺風趣。

隔著極薄的衣衫,她微鼓的胸脯貼在他的胸膛,月餘不見,又飽滿了很多,溫熱的嫩豆腐般隨呼吸起伏,舒暢得要命。

林中除了高樹矮花,還長著很多藤蔓,傳聞裡頭野味很多,有成群的野兔。走了一陣,忽聽不遠處有動靜,韓瑤望疇昔,透過掩映的藤蘿枝葉,瞧見一隻灰白的野兔飛竄靠近,當即取了匕首在手。那野兔慌不擇路,穿不透藤蔓停滯,徑直往跟前跑來。

他看了半晌,在內心刻下她麵貌,將箭歸入箭筒,抬步分開。

韓瑤在家憋悶已久,可貴見氣候風涼,問過楊氏的意義,想去京郊馬場四周騎馬散心。

一行數人弛到那邊,公然遊人希少。

韓瑤忍俊不由,恰好跑得累了,見中間密林深深,乾脆帶著飛鳳在側,出來瞧瞧。

說罷,沿著原路出了密林。

等韓瑤去而複返,氣喘籲籲地飛奔返來,就見兩匹馬信步吃草,令容和飛鸞並肩而坐,跟前的布袋鼓鼓囊囊,中間還丟了很多綠葉稀少的槐枝。

韓蟄卻已健步入內,等令容繞過書案走到側間門口時,他墨青的衣裳已經閃到跟前。

尚政邊走邊回味,不由笑了笑。

風入花窗,拂動簾帳,韓蟄腳下一轉,卷著令容挪向角落,將她抵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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