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舊時煮茶的體例,喝得慣嗎?”韓蟄稍覺不測,喝了小半碗,叫伴計添茶。
發覺動靜,她展開眼,“夫君返來了?”
――時人喝茶多是拿水沖泡,泉水、雪水高潔高雅,煮茶之法被視為貧苦人家的低俗喝法,彆說唐解憂那樣附庸風雅的性子,連爽快的韓瑤也不喜好。
“睡吧,彆著涼。”他給令容蓋好被子,取了中間外裳套著,大步出門。
“桌上擺著呢。”韓蟄淡聲。
隔著薄薄的寢衣,她的肩纖秀荏弱,偶爾碰到把柄,會下認識縮開。夜深人靜,燈燭暗淡,逼仄的床榻內,韓蟄的雙手在她肩臂遊弋,美人香暖,溫軟的觸感垂垂勾起心猿意馬。海棠紅的寢衣下,脖頸肌膚細緻,弧度曼妙。
如許的韓蟄跟平常的冷僻截然分歧,有些陌生,也讓她模糊感覺驚駭。
“夫,夫君……”令容低下頭,手忙腳亂,“我們,我們要和離的。”
令容在金州時, 常會被傅錦元和傅益帶出門, 吃遍大街冷巷的美食。自嫁入韓家,行事可貴自在, 韓蟄忙得腳不沾地,加上脾氣冷僻, 從未陪她去過販子, 便少了這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