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技藝幾近不相高低,韓蟄的肝火攢了數日無處發作,陰沉的眼底模糊泛出血絲,每一拳都挾風帶雷,重錘般砸在長孫敬身上。長孫敬也拚儘儘力跟他對抗,拳腳相擊,發作聲聲悶響。

“夫君, 你可算來了。”她委曲噠噠的, 在韓蟄胸前蹭了蹭。這一起擔驚受怕,身上委曲難受,內心更驚駭煎熬,在長孫敬跟前她必須強裝平靜,到了韓蟄懷裡,緊繃的弦終究鬆弛,滿腹委曲便頃刻湧了上來。她埋首在韓蟄懷裡,不自發地抽泣。

韓蟄不出聲,將腰間佩劍反手丟在門口,拳頭緊握,卯足力量便砸向長孫敬。他脫手向來又準又狠,長孫敬躲到一半,臉上如挨鐵拳,立時有血腥味伸展。

韓蟄肝火漸消,規複了慣常的冷厲之態,“哪隻手碰過她?”

韓蟄踱步出來,“餓了嗎?”

“夫君――”令容叫住他,“堆棧裡的飯食千篇一概,不如我們去內裡?方纔我問過伴計,出了這條街,左拐走一陣是個巷子,有很多本地馳名的吃食,到亥時纔打烊。我們去那邊好不好?不會擔擱太久。”

韓蟄疇昔,叫人開了門,進屋後就見屋裡打著通鋪,長孫敬被錦衣司的鐵鏈鎖著,中間兩人看管。他上半身雖染血汙,精力量卻冇受半點影響,明顯是看清情勢,自知逃不出去,未做多餘掙紮,臨時存實在力,乘機再逃。

“是我來晚了。”他緊握的拳頭輕拍令容後背,聲音也微微顫抖,“他有冇有傷你?”

“多謝夫君!”令容歡樂。數日委曲苦累,這會兒恐怕也就美食能讓她心境好轉。遂去榻邊取了披風罩著,將胸前絲帶係做胡蝶,因怕夜風寒涼,順道連帽兜也戴著。

韓蟄行動微頓,回身冷然道:“先清理私怨。”

沉著臉走下樓,堆棧的偏僻角落,兩名錦衣司的人守在門口,不準旁人靠近。

身為夫君,倘若連她都護不住,將來又如何護天下人?

混亂而有力的心跳, 清楚清楚地落入耳中, 令容伸手環在他腰間。

積累數日的擔憂鋪天蓋地, 韓蟄將她揉進懷裡, 緊緊貼在胸膛。

韓蟄俯視,長孫敬昂首,兩人目光對峙,像是利刃比武。

韓蟄神采幾番變幻,抬腳重重踢在他肩上,“帶歸去,彆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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