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後,韓蟄卻安靜不下來。
宋姑在旁幫手,見了心疼不已,“這是如何鬨的?登山時摔著了嗎?”
“有人來了。”令容方纔被嚇得心驚膽戰,見又有人來,不由防備,往裡頭藏身。
“如何?”韓蟄不解。
“嗯。”
韓蟄卻冇動,聲音淡然如舊,“我手臂傷了。”見令容冇反應,又彌補,“還冇包紮。”
宋姑會心,忙去安排枇杷,又在旁備下淨水軟巾。
“嗯, 我曉得。”
韓蟄因捲入緝拿刺客的事,後晌一向在永昌帝身邊待命,進城後也得空回府,跟韓鏡一道侯在宮中。等永昌帝稍歇了半晌,便將相爺韓鏡和刑部尚書及北衙禁軍統領、韓蟄等人調集起來,令刑部和錦衣司合力,嚴審此案。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平靜下來,回過身看看那裂縫,“踮著腳尖疇昔嗎?”試了試,固然能將身子踮高些,那狹小處仍對著胸脯――難怪鑽出去時感覺疼,必然是怕極了不管不顧地往前衝,纔會蹭得短長。
韓蟄站在岩縫外, 低頭就是她漲紅的臉頰, 羞窘而煩惱。
誰知事與願違,他才進府門,還冇繞過屏風,便見韓鏡身邊的管事從門房走出來,端方施禮。
羽林衛及時救駕,刺客卻還是傷了龍體,雖無大礙,卻也驚了聖駕,不敢多駐留,已傳令各處,籌辦回鸞。
韓家目下的威望和氣力還不敷以奪權服眾,更不敷以震懾四方。
韓蟄遂取出來,又撕了一段衣衿給她。
……
韓蟄緊跟在她身後,這一縮,立馬投懷送抱,撞進他懷裡。
“那……我們也走?”令容不甚肯定。
這長孫敬當然有抵擋昏君的本領和膽量,卻冇有胸懷天下、深謀遠慮的目光和藹度。
向來冷硬的心彷彿被溫水浸潤,韓蟄不自發地收緊雙臂。
“差未幾。”令容含混,“叫枇杷請女醫帶傷藥過來吧,彆人若問,就說是我身子不適。”
令容夾在裂縫裡遊移。
宋姑瞧著心疼,讓紅菱去做些苦澀的吃食過來,又取了蜜餞放在令容手邊。
令容見了蜜餞,總算分了些許心神,一麵含著蜜餞咀嚼,一麵偷偷擦掉淚花。
他強壓唇邊笑意,退開半步高低打量半晌, 才道:“再高點就無妨,你先退歸去。”
等羽林軍和隨行射獵的武將趕來救濟,刺客便如鳥獸散,從密林逃脫。
韓蟄似洞察她的心機,唇角微動,“你今後退開點。”
山洞裡安溫馨靜,隻要風聲颯颯傳來,令容胸腔裡咚咚狂跳,臉上也被蒸著似的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