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右臂血紅,不由驚奇,冇敢多說,又看向長孫敬。
令容大驚,心機飛轉,就見那將軍敏捷持弩搭箭,對準韓蟄。
在場的侍衛都是見證,羽林中郎將趕來時也看到長孫敬與韓蟄對戰,遂將雙目赤紅的長孫敬拿下,狠狠踢了一腳,怒聲道:“難怪我們追錯了方向,本來是他在搞鬼,想放走刺客!這回多謝韓大人。”
偏頭一瞧,韓蟄站在中間,唇邊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她身上,彷彿是盯著卡住的胸脯。
韓蟄方纔為奪兵刃,右負擔傷,又被他暗箭射傷,單憑左臂如何對敵?且看那將領的架式,弩.箭精準,撲向韓蟄時勢如猛虎,全然是要殺人滅口。
“躲那叛變的將軍啊,這兒埋冇狹小,那人長得五大三粗,鐵定想不到會藏人。”令容身在夾縫,感覺還挺風趣,隻是擔憂韓蟄,“夫君方纔被暗害,傷勢如何,要緊嗎?”
勁敵被誘走,韓蟄見令容冇透露,身上壓力頓輕,取了哨箭飛射而出,合侍衛之力,凶悍撲殺刺客。待長孫敬撲空折返,三名刺客重傷,兩邊勢均力敵。
裂縫狹小,岩石嶙峋,她嘴角噙著笑意,很有些對勁的模樣,頭上的網巾被蹭歪也渾然不覺,吵嘴清楚的眼睛四周打量,“那人走了,不會再追來了吧?”
韓蟄身邊雖有追敵而來的禁軍侍衛,技藝卻遠不及刺客,更彆說長孫敬乍然叛變,又添勁敵。
右臂的傷痛對他彷彿全無影響,回擊用力一甩,匕首脫手而出,擲向跑在最前麵的刺客。左手劍卻不斷,出招迅猛,刺向對方膝蓋,又準又狠,乾脆利落。
韓蟄左手仗劍,右臂負傷,極力自保之下,冇法分神射出哨箭。
那中郎將還問他傷勢如何,韓蟄隻說無妨,自取了慣常照顧的藥粉,撲了些在傷口。見旁人已走遠,他才大步走向山洞,目光四掃,冇見著令容的身影,心中驀地一慌,正想出聲叫她,隻聽裡頭有人道:“夫君,我在這裡。”
令容正想籲口氣,卻見那將領弩.箭射出,竟舍了刺客,射向才趕到受傷刺客身邊的侍衛。他的箭力道微弱,又穩又狠,隻一箭,便叫那侍衛命喪當場。
軟軟的聲音,帶著險中逃生的高興。
韓蟄右臂被傷,不似平常矯捷,左手揮劍製敵,才叫了聲“長孫將軍”,猛聽不遠處令容大喊“謹慎暗箭”,戒心頓起。十來步的間隔外,長孫敬的弩.箭已激射而出,韓蟄側身閃避,那勁弩雖未傷他關鍵,卻仍射向他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