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圖加上情詩信箋,傅氏和高修遠瞭解的顛末是唐敦親身查了稟報給樊衡的,韓蟄曉得秘聞,又有元夕的疑影在,那信箋上的注合得上,韓蟄必然堅信不疑。
那晚元夕賞燈,令容說那副畫是猜燈謎的頭彩,他還感覺驚奇,畢竟在都城這麼多年,他還冇見過哪家酒樓用代價幾十兩的東西做燈謎的彩頭。現在想來,是那高修遠早有賊心,纔會送這幅畫,高山流水足相思那句話,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韓蟄順手拎起來抖了抖,那張桃花箋飄但是出,他順手接住,“少夫人呢?”
薑姑將她瞧著,猜疑不定,半晌才道:“彆怕。”
少女麪皮兒薄,這類時候想跟人傾訴又怕被點破,韓瑤也不例外。
金鈴報命,出了銀光院,卻往慶遠堂去了。
待那信箋燒燬,哪怕傅氏想解釋對證,也是徒勞了。
……
那貓還小,頗畏生人,也不知躲到那裡去了。
薑姑忙將金鈴收的那摞書抱出來,擱在案上。
韓蟄平日端方嚴苛,嚴禁旁人碰他的東西,丫環驚駭也是常事,但怕成這般的卻未幾。
令容長長的“哦”了一聲――韓瑤的性子,可不像是會喜好竹林老衲的。
他的神采不太都雅,畢竟冇有人情願老婆被人覬覦――唐敦雖說那應當是田保找人畫了籌算對於韓家所用,韓蟄卻非常篤定,那幅畫是出自高修遠的手,因高修闊彆京,才被田保收走,繼而落到唐敦手裡。
韓蟄盯著那桃花箋,臉上垂垂覆蓋肝火,陰霾如墨,半晌,將那桃花箋狠狠擲在地上,沉著臉出了側間。
先前為了刺探高修遠和令容的事,仆婦已在唐解憂和唐敦之間跑了數回,撈了很多的好處,聞言忙出去傳話。
當初他娶傅氏是礙於皇命,那傅氏雖會討人歡心,到底相處得時候短,冇多少情分。
“奴婢記著了,奴婢必然不負女人所托!”金鈴忙收了銀票謝恩。
“罷了,不關你事。”薑姑歎了口氣。
韓蟄如許想著,端倪還是冷沉,卻在停頓半晌後,回身大踏步往銀光院來。進了正屋,薑姑帶著枇杷在熏衣裳,他掃了一圈,冇瞧見方纔那丫環,去側間一瞧,那些書也不見蹤跡,遂叫來薑姑,冷著臉問書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