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事沸沸揚揚,甄皇後攬過大半罪惡,永昌帝問及祖孫倆對禦史朝臣們奏議的態度,韓鏡態度比疇前和軟了很多,卻仍感覺這數月物議如沸,各州百姓皆翹首等候朝廷訊斷,宜臨時奪了甄嗣宗相位,待風波疇昔,再乘機複職――中書令的職位也可空著,由章素暫理其事,屆時甄嗣宗也官複原職,便少些停滯。
範自鴻得知動靜,臉上卻冇見憂色――甄嗣宗雖倒了,寧國公府的爵位卻還在,東宮和中宮還穩穩鐺鐺的擺著,永昌帝給太子尋了譽滿都城的章家和手握重權的韓產業背景,明顯是不肯割捨太子。
令容懷著身孕不好久站,哭過後掉頭就走也不好,便被楊氏帶去歇著。
甄皇後緩緩跪了下去,“若群臣相逼,非要皇上定奪,臣妾願攬過放縱之罪,廢後乃至病逝,任憑皇上訊斷,臣妾絕無牢騷。”
但連著數月朝堂的爭論,也確切讓貳心力交瘁,躁鬱難當。
皇後崩,當以國喪之禮下葬,期間天子綴朝,不停止朝會,很多事便冇法鬨到明麵。
朝臣祭罷,便是表裡命婦哭臨,前後共三日。
……
公佈給群臣百官看的聖旨寫得天然冠冕堂皇,說甄皇後王謝毓秀,柔婉賢德,育有太子,端方恭謹。年才二十的皇後突然殯天,裡頭也提及她是感愧自責,鬱結於心。待百官哭臨皇後時,永昌帝特地說明白些,皇後是為對親眷疏於管束,導致民怨沸騰,朝政不安,纔會五內鬱結,纏綿病榻好久後,懷著滿腔慚愧而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