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象讓人摸不著腦筋,但甄皇後殷勤照拂,想借章老的清雅之名挽回甄家些許名聲,態度行事都有點露骨。

內心畢竟是忐忑而擔憂的,伉儷結婚已有四年,孩子都快出世了,韓蟄雖不像疇前似的連受傷的事也死死瞞著她,但伉儷同床共枕,最密切的事都做了,觸及朝政的話題卻仍甚少提及。恰好宋建春身在吏部,傅益又在兵部,有些事繞不開,她提起時,仍須謹慎翼翼地避嫌。

她謹慎翼翼的,五根嫩蔥似的手指不自發地伸直,緊握。

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初結婚時令容如履薄冰,除了老婆的本分,半個字也不肯說,他不覺對勁外。但時至本日,床榻裡顛鸞倒鳳,她不但變著法兒教唆他做菜,疇前的畏敬遁藏儘數消逝,膽量漸大,還敢頂撞鬨脾氣,乃至在伉儷調笑時小聲叫他骨氣大人,在他用心板著臉後又撒嬌服軟,卻明顯口是心非。

令容有點憂愁,怕坐完月子胖得更短長,每日裡成心多走幾步,少長點肉。

杏眼流波,聲音嬌軟帶嗔,甚是嬌憨的神態。

誰知會俄然入宮當了永昌帝的女人?

“不回。”韓蟄似愣了下,瞧著她,神情不解。

“真想曉得?”

韓蟄一手握著她肩膀,一手撐在廊柱,俯身靠近些。

事情拖得久,韓蟄也頗覺頭疼,從錦衣司衙署出來,跟韓鏡在藏暉齋議事大半個時候,踏著傍晚暑熱未散的青石甬道,往銀光院走時,冷沉深鎖的端倪才垂垂伸展。

可惜冇半點用處。

這般處境,她開初不感覺如何,現在倒是越來越難忍耐。

夜幕下暑熱漸消,風還未涼,走疇昔正舒暢。

眼角眉峰的冷沉鋒銳在回府後垂垂溶解,他慣於殺伐,便格外感覺令容腹中的孩子柔嫩嬌小。手掌愣住半晌,感遭到裡頭的動靜,眼底便添了笑意,連聲音都有點輕,“明天鬨騰嗎?”

隻是新妃入宮,又有清貴家門,卻始終閉宮不出,除了曾去拜見甄皇後,旁的妃嬪那邊連麵也冇露。

見他返來,令容便停了腳步,道:“夫君用飯了嗎?”

甄家的罪行列了二三百條,冇了錦衣司雷厲流行的鐵腕定奪,刑部和禦史台又不成能將全數精力擱在這上頭,都城裡甄家和範家暗自使力,往各處查訪取證的人也跑斷了腿,從仲春底鬨出到蒲月中旬,拖拖遝拉的兩個半月,纔算將大半罪名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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