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蟄頓住。

“隻是甚麼!”令容眼神又凶又委曲。

這就有點疼了。

韓蟄呲牙,有點陌生的惶恐,“我……說錯話了?”

韓蟄極力禁止澎湃而起的慾念,稍稍退開些許,抵著她額頭,聲音嘶啞,“彆哭了。”

韓蟄昨日悄冇聲氣,見了她也不打號召,本日回府又神情冷僻,必是為這無端思疑!

他當然不成能不準令容跟旁人來往,將她困住。

府邸表裡、朝堂高低,狠厲鐵腕用儘,於長孫敬那般結過怨的人都能招攬重用,韓蟄自問並非氣度侷促之人。哪怕宋重光那般跟令容自幼結識、青梅竹馬,乃至兩府議親過的人,韓蟄當時雖憤激,過後半點未曾放在眼裡。

“我出去。”他悶悶出聲,冷峻的臉上慾念尚未褪儘。不過現在用強,令容怕會更怒,即便哄得乖順,內心仍有疙瘩。

唯有這件事,說不清,道不明。

令容肩背被他勒得微疼,吵架的間隙裡聞聲韓蟄咽口水的聲音,內心又氣又惱,低頭便咬在他肩上。

韓蟄欺身壓著她,任由令容在他腰背又掐又打,隻捉著她唇瓣舔舐吸吮,力道頗重,刻薄手掌護在她後腦,桎梏著不準她轉動,禁止而掠奪。憤怒緊繃的人兒彷彿乖順了些,掐在腰間的手轉為揪住衣裳,呼吸漸而不穩,牙關稍稍鬆弛。

……

出身縣令膝下,根底不算出眾,雖讀書治學,真要趕考科舉,也一定能像他和傅益般金殿高中,論技藝氣度、謀算手腕,更是遠不及他。

但是念及高修遠,韓蟄仍感覺煩躁,像是有股氣憋著,四周衝撞,無處宣泄。

他們一樣脾氣淡泊,愛好山川,有靈秀之氣。

韓蟄隨她進屋, “如何了?”

韓蟄穿得薄弱,領口衣衫疏鬆,緊實的肩頭被風吹得微微泛些銅色,令容氣怒之下咬出個牙印,發覺韓蟄身子微繃,卻悶聲不吭,到底冇捨得咬太重,稍稍放輕力道。

這遊移間,貝齒微鬆,檀舌卻仍逗留,濕滑柔暖。

“若我肯和離——”韓蟄頓了下,抬手擦她眼角,“你仍情願分開,是不是?”

令容感覺委曲,抬開端來,眼眶微紅,“昨日是父親和哥哥有事,我想著飛鸞飛鳳在,且他君子開闊,並冇半點越矩行動,纔會承諾由他順道送一程,免得費事。夫君如果介懷,今後躲著他就是——這世上的男人,除了夫君,旁人我看都不看,就留在這銀光院奉養夫君,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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