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怕她苦了本身,便輕拍她肩頭,“也能夠是殺雞儆猴,好震懾住旁人,叫他們不敢等閒往韓家頭上算計。我說這事兒是想叫你留意,此人睚眥必報,脫手又周到狠厲,千萬不成招惹。嬌嬌,凡事要自保為上,今後我們再找旁的前程。”

錦衣司辦事向來雷厲流行,副使樊衡親身帶人,從歌坊中捉走了正尋歡作樂的範自謙。

那範自謙本年二十歲出頭,年壯氣盛,常在外打鬥肇事。因他府中有錢,哪怕打死了人,或是威脅利誘地封住苦主的口,或是往衙門裡使些銀錢,總能停歇下去。

京兆尹雖收了,卻不敢定奪。

等範家得知動靜時,範自謙早已進了錦衣司的大獄。

韓蟄卻說,天子犯法尚且與百姓同罪,何況是範自謙?皇上威武聖明,若聽任這類報酬非作歹,終究損及的是皇家顏麵。他食君之祿,忠君事主,怎能是以等小事傷及天子英名、朝堂嚴肅?

窗外風聲颯颯,屋內卻被火盆熏得暖意融融,令容半靠椅中,甚是舒暢。

這幾日他早出晚歸,大半時候都耗在錦衣司裡――倒不是為了範自謙的事,那不過他順手為之,繁忙的是手裡壓了半年的兩件案子,籌算在年節前結了。

本來年節將近,各處衙署都想著儘快告終手頭的事,安生過年。誰知前幾日,京郊卻有件案子報上來,京兆尹還冇敢定奪,便被聞訊而來的錦衣司接辦――本來是當朝範貴妃的兄長範自謙在外打鬥,重傷了人,若不是那性命大,恐怕當場就打死了。

回到屋頂用了晚餐,宋姑帶枇杷和紅菱熏罷了衣裳,便服侍令容沐浴櫛發,換上寢衣。

傅益將事情說罷,歎道:“那位雖不算隻手遮天,能將皇上也誆出來,這本領和膽氣實在無人能及。範自謙疇前的罪過他冇究查,這回卻特地措置,又是在這當口,恐怕是為當日範貴妃和田保同謀賜婚的事。”

獵戶媳婦見了悲傷,找來兄弟,找人寫了狀紙,遞向京兆衙門。

現在得知那人是他大舅子,永昌帝悔之不及,欲令韓蟄部下鬆些。

交代案子的事韓蟄不止親口同他稟報過,還走過三司文書,隻是當時他惦記取往上林苑去賭球,並未諦聽細看,因其無關緊急,隨口就應了。

這一瞧就不捨得罷休了。那食譜跟話本裡說的秘笈似的,寫的滿是各處馳名譽卻不過傳技術的菜肴。上頭為每道菜記敘做法,光是瞧著食譜,就能令人想到光彩誘人、香氣撲鼻的飯菜,勾人食指大動。食譜以外,還記敘選食材之法,偶爾還能插兩則妙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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