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甄皇後的兄長,也冇敢在明麵胡亂行事。
哪怕不查,範自鴻這介入禁軍的行事也實在可愛!
方丈滿心憐惜,卻不能丟下僵局不管,怕再出岔子,留下範家母女,請世人先分開。
正月初五尚未開朝,百官歇著過年,永昌帝在宮中蹴鞠鬥雞,玩得不亦樂乎。大半日縱情玩樂,往回走時聽內監稟報說錦衣司使韓蟄求見,稍覺驚奇,叫人拐向平常訪問臣子的麟德殿。
都城百姓俱瞻仰過慈悲寺的佛像,連先太後、甄皇後都數次擺駕慈恩寺,在佛進步香。現在佛像燒損,動靜便如長了翅膀般傳遍都城。
跟範家拿捐軍資換來的縣候爵位比擬,文遠候府是真正的書香家世、數代勳貴,家裡出過數位宰輔帝師,至今爵位傳了百餘年,雖大不如前,卻也自命根底深厚,瞧不上範家這類買來的爵位。
“這些人,可都受了招攬?”
他這般態度,永昌帝內心反而敲起鼓來。
禦史們口誅筆伐的摺子雪片般飛進皇宮,孩童還把範家仗勢欺人冇法無天的事編了歌訛傳唱,一時候鬨得滿城風雨。
末端,韓蟄將奏本呈上,道:“錦衣司查案之餘,受命留意都城表裡動靜,發覺蹊蹺之處,怕傷及皇上龍體,臣特在此奏本稟明。”
永昌帝接了奏本,翻開一瞧,上頭逐條記敘會客來往之事,看得滿頭霧水。
韓蟄抬目,冷沉的目光落向禦案,恭敬而冷酷,“臣隻是編錄呈上,皇上決計。”
範夫人也是滿心惶恐,低頭悄聲道:“是你的香頭?”
永昌帝心中氣憤,下認識瞧向韓蟄。
這事兒眾目睽睽,範自謙仗勢行凶的模樣又實在鹵莽霸道,旁觀之人都感覺不忿。
進香的事就此打斷。
韓瑤和尚政都無貳言,因怕韓瑤出岔子,尚政還自告奮勇,願同業照拂。
……
天然是要查的!
隨後文遠候府便傳出動靜,說那公子至今昏倒、水米不進,身上骨頭都打斷了很多,太醫束手無策。
範家鹽商出身,藉著貴妃的勢青雲而上,飛揚放肆,早已惹得路人側目,現在範家女人燒損寶貝,不敬神佛,更是惹人唾罵不止。哪怕範家放出動靜說要花重金補葺佛像、供奉香油佈施百姓,也未能挽回半點名譽。
皇宮以內,永昌帝忙著趁年節吃苦,懶得瞧禦史們的奏摺,雖傳聞慈恩寺的佛像被燒損,卻也冇太留意,聽此事與範家有關,禦筆一揮,叫庫中撥些金銀出去,佛像燒損處拿純金鑄齊,至於範自謙仗勢行凶的事,冇聞聲半點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