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誰敢梨花壓海棠[第1頁/共4頁]

不一會兒,這位黑衣公子哥就拎著兩斤石膏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傾月坊,當然,手裡還提著很多杏仁和麻黃。

此時現在,這間小屋裡斷斷續續傳來兩人的對話。

蘇大娘心領神會,主公的意義不過就是做兩本賬,一真一假,本來倡寮中恩客打賞就要比密碼標價來得更多,若真是做了假賬,任憑程楷處心積慮、明察暗訪,也總不能挨個敲開嫖客的嘴,策畫清楚傾月坊的賬目吧。

她嘴唇囁嚅了好久,終究咬牙說道:“孫道元親身提名的這位稅課大使程楷,甫一下車就和我們勢不兩立。奴婢三番兩次登門拜訪,可這廝始終不肯鬆口,攬權而不納賄,這但是犯了宦海的大忌諱啊!亦或是他貪婪不敷蛇吞象,真想要個一乾一方?”(一乾一方:一千一萬的隱喻,宦海黑話)

名流天然風騷,大衍王朝的士大夫們向來不忌諱女色,紅袖添香、聽歌賞舞,向來是一件上層次的雅事。

她捧著心口,幽怨地說道:“傾月坊的皮肉行當,本來顛末我們的利賄威脅,已經降到了十五取一的稅率。可誰曾想程楷到任以後,又規覆成賺十稅二,這還叫一幫姐兒們如何維生啊。”

這一日,有一名黑衣公子哥俄然遍訪城中統統藥鋪,每個藥鋪買上四五錢生石膏,病症傳聞是肺熱喘咳,心煩口渴。郎中們倒也冇有多疑,畢竟春冬更替時節,偶感風寒是很普通的事情。

本身給了她一千兩銀子,都夠替巫雨曼贖身了,蘇老鴇竟然還膽敢三番兩次地安排巫雨曼接客,當真覺得本身雍州城惡霸的名號是白叫的?!

蕭子玄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他倒不是爭風妒忌,他現在也不想招惹太多事端,隻是對蘇老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深感不滿。

“我都冇有聽過他的名號,算甚麼人物。等他瓊林禦宴返來以後,方纔堪成氣候。”

在大衍王朝,如果冶鐵,則“民得自采煉,而歲給課稅,每三非常取其二”;如果鹽業專營,不管遵循納鈔中鹽還是奈米中鹽的稅法,最多也就是二十取1、二十取二;可唯獨青樓倡寮,跳脫於這麼多行當,要以各種項目交納各種苛捐冗賦,僅戶部名文規定的稅率就已達到十稅一,而處所稅課司為了擴大財務支出,乃至會在此根本上再翻一番,達到十稅二。

此時恰是晌中午分,貧苦人家還在辛苦奮作,不過達官權貴們天然要吃午餐,一日三餐是貧民們不敢期望的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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