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過是一名卑賤的馬倌,能成為柳維鼎的義子已經充足駭人聽聞了,誰曾想竟然還比普通的遠親後輩更加放肆。
少女難以置信地望著公子,白嫩的麵龐上刹時流下兩道淚痕,委曲心傷地抹了把眼睛,便跪在地上拿袖子擦起地來。
媽的,如何到處都是地雷,還叫老子一踩一個準呢?!
他指責的話語還冇說出口,就見少女一臉震驚,柔滑的小嘴能塞出來一顆雞蛋。
冇想到少女警戒地縮了歸去,委曲地說道:“公子,您說過不碰人家的……”
少女對勁地揚起小腦袋,精美的麵龐在目光下美得刺目,像是在等候蕭子玄的嘉獎。
“唉,這個魔頭竟然從傾月坊裡返來了,這下子我們又要遭殃了啊……”
“不對啊,蕭子玄不是另有一個爺爺叫做蕭短笛麼,就在我們柳府中做一名柴夫啊。按你的說法,柳維鼎的父親豈不是成了一名柴夫?哈哈哈……”
蕭子玄看到劈麵少女一臉猜疑的神情,不由心生不滿。他端起桌上的瓷碗抿了一口,恰是少女為他帶來的漱口茶。
“公子,你的臉如何這麼白?”
蕭子玄恍然大悟,乾笑道:“哈哈哈,嗨,我如何把這茬健忘了,對對對,就是這麼一回事!”
少女嘟著嘴,眉毛耷拉著:“哼,奴家就是不高興。奴家問公子,服侍三蜜斯的貼身丫環叫甚麼?”
卻聽少女哽嚥著說道:“公子,奴家就是旺仔啊……嗚嗚嗚,您果然把奴家忘了……”
蕭子玄一口老血吐在地上,他氣憤地吼怒道:“旺仔!帶我去見你爹,老子要和他冒死,又這麼給女兒起名的?!還是不是親生閨女了?!”
另一人大驚失容,從速捂住火伴的嘴:“你這小子不要如此潑浪,一向有傳聞說蕭子玄是二老爺的私生子,以是才這般得寵……”
正因如此,蕭子玄的存在才變得格外詭異。蕭家的大人物憑甚麼默許他曾經的紈絝罪過?
不但如此,此人還專斷擅權、大肆剝削仆人們的工薪,把部下的幾十名馬倌折騰得生不如死。
旺仔?聽著像是個男丁,說不準是專門給蕭子玄備置早膳的廚師。
少女還是止不住酸楚的淚水,她負氣似的撕下一截袖子,狠狠在空中上擦拭,茶水都擦潔淨了還不斷手:“仆人果然把奴家忘了,前兩天還跟人家說要對人家好一輩子,現在就忘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