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玄艱钜地吞了吞嗓子,喉嚨一陣乾澀,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柳少爺過獎,那鄙人隻能先行辭職,竟不能將少爺親身送回府中,真的是好生……遺憾啊……”
說完他便轉過甚,失魂落魄地朝遠處走去,腳步混亂不齊,如同宿醉的酒徒。
他倒吸一口寒氣:“真的是那位爺?”
兩名侍衛呼吸儘皆一滯,神采頓時莊嚴起來。
一絲盜汗偷悄悄地閃現額頭,蕭子玄強裝平靜道:“柳少爺曲解了。依鄙人鄙見,普天之下達者、賢者皆為我師,前去拜訪都稱得上‘登門’二字。柳少爺一表人才、風韻郎朗,又豈能遭到作踐?”
“本來是你這牲口啊,快、塊把老子,扶回房……
柳世雲擺了擺手,對身邊的唐武說道:“唐武,還不從速給蕭公子叩首賠罪?要不是你,蕭公子本日豈會受傷?”
天上隻要一輪上弦月,不敷滿月的一半,暗淡的星光與都會的篝火交相輝映著,不知是天上的宮闕更加酷寒,還是地上的人間更加繁麗。
“我呸!春雲巷的姐兒一個比一個肮臟,就那麼幾個略微潔身自好點的你也上不起,每天放蕩你也不怕染上花柳病……”
鄭老五凝重地點了點頭:“真他孃的倒黴,他又喝醉了,真不知又去找哪位花魁了……”
隻見太歲爺滿嘴噴著熱氣,身上還帶著刺鼻的酒味,他展開眼,看清了來人,半醉半醒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