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劉德度你這狗官竟敢同奸商沆瀣一氣,我看你不知收了蕭子玄多少好處吧?!”另一名精瘦的男人雙眼賊溜溜地一轉,擁戴道。
州衙門壯闊恢宏,正廳之南立有戒石,上刻有“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正中架著一塊“明鏡高懸”的牌匾,兩側各支著兩塊寂靜牌、躲避牌。
“拘繫蕭子玄!懲辦蕭妖人!”
鐵奴笑了笑,暴露殘破的一口斷牙:“蕭子玄他為人固然張狂不羈,但是大事麵前向來沉著謹慎,決然不會弄出甚麼岔子。”
中年人朗聲大笑道:“哈哈哈!所謂放下屠刀、登時成佛。我栽種這滿園紅棉,又何嘗不是但願在本身身上披一件紅棉法衣?但是紅棉它很有靈性啊,不比及你穿越苦海遊到此岸,它永久也不叫你看到崇高的佛光。”
瞬息後,衙門外數百大眾同時高呼道:“拘繫蕭子玄!懲辦蕭妖人!”
“還望大人明鑒啊!”
“李婉兒一家果然全死了?!”
“公子。”老奴弓著腰,臉上擠出一個枯癟的笑容:“這滿園木棉終究又著花了,不枉老奴每日澆水剪枝,總算能再看一眼這純粹的紅了……”
鐵奴忙不迭地點頭稱是:“公子,老奴腦袋生鏽啦,記性再也不複疇前了,有甚麼獲咎的處所您可得包涵啊。此人一老啊,看著滿院子的生靈,就老是想竭儘所能地顧問一番,以往殺人放火都不帶眨眼的,現在踩到一根野草都得心疼好一些光陰……”
蕭子玄分開饅頭清茶酒樓後,找到一處偏僻的冷巷,脫下本身的麵具,這才重新走了出來。
左邊的一人,細眉薄唇、長髮飄飄,腰間配著一柄古樸的長劍,臉龐寬廣剛正,乃是一名嚴肅厲穆的中年人。
鐵奴抿了抿嘴,苦澀地說道:“公子,木棉,畢竟是江南的花朵啊,法衣,也畢竟是佛家的皮郛。我們憑著一口熱泉,滋養著滿院子的木棉,的確能叫它們盛開得如同江南普通妖豔。但是我們拿甚麼泉水,去洗滌我們的心靈呢?”
此時現在,公堂之上,昏倒的李婉兒,身下早已血流成河……
驀地,蕭子玄眼神閃過一道厲芒,他另有一條路子――去找趙維民!
此時正在審理女犯的官員恰是雍州推官――劉德度。他作為推官,分擔雍州的處所司法、獄訟以及一部分財務審計事情,雍州城內普通的罪犯,都由他來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