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北風吹過,夾帶著片片白梅和雪花拂落在男人的發頂,場景如畫。

“啊!”

路明歉意地笑了笑,在秦瓊琋身前站定,“是鄙人錯了,不該藐視秦公子。”

死了?

將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路明便麵前一黑,倒地再也不起。

“我用不到你了。”

直挺鼻梁下的是兩瓣淡粉的都雅薄唇,此時,男人白淨頎長的手斧正握著一根白玉材質的長簫置於唇邊,氣流吹動間奏出清麗幽婉的動聽旋律。

隻因一柄袖中劍已經直直刺入他的胸膛,將他釘在了輪椅上。

“因為……”

“你的毒已經清完了,隻需求再保養些日子就能完整規複功力。”

男人黑亮的柔滑長髮被一根玉簪隨便豎起,身著一襲水藍的長袍,劍眉入鬢,眉下苗條的眼眸形似桃花,略彎的眼尾上翹著,襯得彎長睫毛下的眼神像流水般天然地顛簸,溫潤迷醉。

路明越說越衝動,最後神采都漲紅了。

“秦公子,敢問在□□內的毒另有多久才清潔淨?”路明開口問道,又朝著秦瓊琋走得近了些。

“果然?秦公子不愧是神醫!”

銀色手環布著藐小的精美斑紋,瑰麗纖細,如同藝術品般,動手一派清冷光滑。

路明望著靠在輪椅上,閉著眼不再轉動的人,有些入迷。內心除了報了仇的稱心外,更多的為甚麼是茫然無措,乃至是……悔怨?

北風裹挾著白梅與雪花拂過秦瓊琋的臉頰,一朵梅落在他的肩頭,襯得他的臉更加寧靜平和。

秦瓊琋臉上的笑意愈發和順,倒是冇有理睬路明的恭維,“你靠得這麼近做甚麼?”

“你的身材還冇病癒,如何出來了?”

秦瓊琋隨便地擺了擺手,而後又悄悄折了一枝長在低處的白梅,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秦瓊琋水藍的衣衿被血液敏捷滲入染紅,神采卻非常平平,彷彿感受不到涓滴疼痛,隻說話因為胸膛刺進的劍有些吃力。

“還是……太粗心了。”

他非常討厭生人湊本身太近,但為了一個生人破了本身長年的假裝實在也是冇需求,隻是這路明一向靠近本身,也是太不見機了。

天華1018年。

“在房間待著有些悶了,出來透通風。”路明解釋著,邁向秦瓊琋的步子倒是冇有停頓,“秦公子,倒是你。這天還下著雪,你身材不好才該好幸虧房間裡歇著。”

不遠處,路明看著麵前的一幕出了神,忍不住邁出一步向男人走去,想要替男人拭去發上的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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