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芮曦瑤淡淡地叫了一聲，停下腳步。
芮曦瑤冷冷看了她一眼，涓滴不粉飾眼中的討厭：“後母真是美意，勞煩您親身跑一趟。”
次日，芮曦瑤再次帶著藥材來到沈掌櫃的藥鋪。
翌日淩晨，芮曦瑤直接來到老太君的正堂。
“猖獗！”老太君怒喝一聲，“曦瑤，你這是要以下犯上嗎？”
沈掌櫃翻檢了老太君的藥材後，神采變得愈發凝重：“芮蜜斯，這些藥材確切混入了吳萸根，但更可駭的是，另有一種極其少見的成分——‘曼陀藤’。”
“這味道……”她拿起藥包嗅了嗅，神采驟變，“竟然和孃的藥材一模一樣！”
“放心，老太君向來睡得早，守夜的丫環也不會多留意。”芮曦瑤一邊低聲迴應，一邊快速穿過天井，“今晚必須拿到她的藥材。”
“那麼，這藥草會從那裡來？”芮曦瑤詰問。
趙媽媽盯著她，半晌後輕聲說道：“三蜜斯，我服侍老太君多年，一向將芮家的安穩放在心上。如果您再持續查下去，恐怕會讓更多人墮入費事。”
“老太君是長輩，孫女向來恭敬她。”芮曦瑤語氣安靜，目光卻一瞬不移地盯著趙媽媽，“不過，有些事若不問清楚，恐怕會連累更多人。”
“一家人？”芮曦瑤嘲笑，“若真是如此，我娘又何至於臥病在床，而您卻日日送來‘美意’？”
幾人繞過正堂，來到老太君的藥房。門口隻要一個打盹的丫環，芮曦瑤表示小竹用點心將她引開。
“很能夠。”芮曦瑤沉聲道，“把這些帶走，明天讓沈掌櫃再驗一遍。”
此話一出，老太君的神采刹時冷了下來：“曦瑤，你在胡說甚麼！那些藥是我特地為柳氏籌辦的，如何能夠有毒？”
“姐姐，這點心是廚房剛做的，想給您嚐嚐。”小竹用心放輕聲音，“快拿出來吃點暖暖身子吧。”
沈掌櫃想了想，低聲說道：“曼陀藤普通發展在西南的蠻疆一帶，隻要一些專門私運藥材的販子會帶到江南。”
老太君聞言，手中的柺杖重重落在地上，聲音冷如寒冰：“曦瑤，你竟敢如此思疑我？柳氏的病，是她本身身子骨不爭氣，怎能怪到我頭上？”
“這就是趙媽媽所謂的‘忠心’？”芮曦瑤嘲笑，“若真的為了芮家的安穩，就該主動廓清這些藥材的來源，而不是難堪我這個嫡女。”
趙媽媽神采一沉，語氣冷了幾分：“三蜜斯，這件事到此為止最好。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