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刺史冷冷掃了一眼堂下,世人刹時溫馨。他開口問道:“芮曦瑤,你可知這案子非同小可,若證據確實,你不但性命難保,瑤記也難逃扳連?”
“顧大人,民女懇請再問許大人幾句,”芮曦瑤轉向許縣令,直截了本地問,“許大人,若您控告民女與海盜勾搭,可知這些海盜是何人?是否曾有證人或物證能證明他們與民女瞭解?”
芮曦瑤嘲笑一聲,直視許縣令:“許縣令,你的心急未免過分顯眼。是不是怕證人一呈現,你的所謂證據就會不攻自破?”
在公堂上,芮曦瑤目光清澈,麵對刺史顧大人和許縣令,她平靜自如,涓滴不為許縣令的肝火所動。
許縣令神采一變,趕緊拱手:“刺史大人恕罪,微臣隻是看這女子伶牙俐齒,擔憂她利誘民氣。”
芮曦瑤微微一笑,語氣安閒:“顧大人,既然要辨明是非,就必鬚根據究竟,而不是聽信一麵之詞。若說證據確實,我倒想問問,許縣令的所謂證據,可否當堂示人?”
“供詞確切是證據,”芮曦瑤語氣安靜,卻逐步減輕,“但若供詞不實,豈不是玷辱了這公堂的嚴肅?刺客供詞不過一紙空談,許大人可曾查證那些刺客的實在身份和背後教唆?又可曾查證民女瑤記的賬冊,有無與海盜相乾的來往?”
芮曦瑤慎重施禮,語氣果斷:“民女明白這案子的嚴峻性,但更明白冤案的結果。一旦本相揭開,如果民女明淨無罪,便是有人決計誣告,不知顧大人會如何措置這些誣告之人?”
芮曦瑤淡然一笑:“刺客招認?敢問許大人,您所指的供詞,是否僅僅是被科罰折磨後說出的話?又或者,您有其他確實證據證明,那些刺客與我有關聯?”
許縣令一拍驚堂木,瞋目而視:“大膽!芮曦瑤,你敢思疑本縣的證據?那幾個刺客親供詞認你與海盜勾搭,這還不敷嗎?”
芮曦瑤微微一福,語氣清楚:“民女不知何罪,但若許大人必然要加罪於我,民女也隻能在此據理力圖。”
顧刺史皺眉看向許縣令:“許縣令,這事確有蹊蹺。既然芮蜜斯有貳言,那無妨給她一個機遇。”
顧刺史微微眯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有誣告之事,本官天然秉公措置。隻是現在,許縣令既有證據,本官需聽完案情再作決計。”
許縣令聞言,冷哼一聲:“芮曦瑤,你與辰瀛海盜勾搭,企圖刺殺遣璟使金田大郎,這但是鐵證如山的罪過,還敢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