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的京腔,走調的慢板,周超點頭晃腦的,甚是對勁著,隻是這唱詞實在和他現在的表情有點不搭調,奇特的很。
車子在厚重的夜色裡顛簸著,彎彎的山道連綿不斷,冇有個絕頂似的。
本來地上放著的恰是獅嶺村的特產,燒製的柴炭,黑黝黝,用竹筐捆紮的嚴嚴實實,剛纔晚間要散席了,梁根水叫了幾個村民送過來的。
玄色的夜裡,兩道光柱,一前一後的,歪歪扭扭在泥路上發展著遠去。
閒逛著,周超內心還在腹誹著呢,唉,這山裡人啊,反應慢,跟不上趟,話嘛,又不能說的太透,得讓人自個去揣摩,說的太直白就冇意義了。
這小子本日該交庇護費了,美其名曰“治安保護費”呢……在斂財的心機上,周超和周紅渠倒旗鼓相稱,都不遑多讓,收錢取的明目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話說高劍南智擒了盧安後,落雁湖邊的髮廊便跟著也亂了兩天。
有錢能使鬼推磨。
特碼的……做犯人家眷的事情?說的好聽,不就是變著體例的要錢嗎?村裡王二狗子的事誰不曉得?不就是使了錢的,不然王家能這麼對勁,這事能這麼善了?擄掠哦……
狂躁怪誕的夜幕裡,除了野性,統統都丟失在這一片深山溝中的厚重夜氣裡,前麵的落雁湖上刮過來的風,帶著鐵鏽的腥氣,覆蓋著湖邊不倫不類的喧嘩和熱烈。
黑皮,名叫黃連軍,開地下賭場子的傢夥,也算是清溪鎮的一個地頭蛇,心狠手辣的混不吝,在清溪鎮有兩處地了局子,間帶著做高利貸的謀生,都是見不得光的買賣。
麪包車終究哼哧哼哧的退到了國道上,車等下,掃過通往縣城雲寧鎮的路牌,一晃而逝,周超的另類京劇也唱完了,雙手交疊的枕在後腦勺上,思路便想到了,再有兩天就要回縣局去了,日前,上麵電話告訴到了他,回縣局共同調查。
大活人,頭還纏著紗布呢,他這是要往哪蹦躂呢?
老鴇詰問著田小娥,獲得的答覆是不清楚,病人是本身走的,她也不清楚……衛生室冇有這個任務幫你看著病人,他要走,我攔得住嗎?腳長在他身上的……
靠近了纔看的細心,嘿,獅嶺村的梁根水,此人會來事嘛,故意啊,不錯不錯。
還是這小子又犯了拖欠的弊端?
悻悻而歸,老鴇雖悶悶不樂,但也冇體例啊,店總還是要開的噻,店裡那麼多女人都張著嘴要飯吃呢。
“嗯嗯,冇事冇事,梁書記,阿誰案子的事哦……彆健忘了……回吧……”周超頭也不回,已經快走到小溪的對岸,倒是還是不忘提示一下梁根水,那三個擄掠犯的家裡,還要去點撥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