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喝了一口,擺擺手,嘴就移開了。
白瑞德見薛家良躲到牆角不還手,便鬆開他,又撲通一聲給常淨跪下了,痛哭流涕地說道:“大師,求求你,收下我吧,我冇路可走了……”說完,又咣咣磕了三個頭。
白蘭昂首,瞪了兒子一眼,活力地說道:“你跟著我起甚麼哄?”
這時,公開將白瑞德一把拉起來,看著他紅腫的額頭,冇有說話。
白瑞德看著媽媽,就見媽媽衰弱地站在炕沿邊,滿眼是淚,此時也正看著他。
大和尚冇有立即喝水,而是親身為白蘭倒了一杯白開水,遞到她麵前,說道:“請女施主潤潤喉嚨。”
白蘭往外邁了兩步,又愣住,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兒子,又衝常淨深深一鞠躬,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白蘭給大師添費事了。”
“你混蛋!你再說甚麼?”薛家良衝著白瑞德吼道。
薛家良最後一個出去的,他衝常淨見禮道:“感謝你大師。”
白瑞德再次跪下,持續叩首,他帶著情感和火氣叩首,腦門磕得瓷磚空中咚咚地響,已經不曉得疼痛了。
【470】一起削髮
正在常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聲音不慌不忙地響起:“好了,鬨夠的話就起來吧,時候不早了,阿姨累了,我們該歸去了。”
白瑞德一聽,麵帶笑容地低下頭,附在媽媽的耳邊說道:“媽媽,您這個主張太好了,我完整同意,隻是您一小我削髮兒子不放心,我陪著您,咱娘倆一塊削髮,我明天早晨就讓法師給我剃度,法師,法師――”他的聲音俄然進步了八度。
忽地,他感到胸腔一陣脹痛,眼含著淚水,哽嚥著說道:“如果媽媽回家,我就回家,如果媽媽不回家,我也不回家。”
薛家良站穩後,再次上前拉起他,哪知,白瑞德衝著薛家良就是一頓拳腳。
白瑞德能夠置薛家良的規勸不顧,能夠衝著薛家良撒瘋,能夠把頭磕得咚咚響而不感覺疼痛,但對這個聲音他不能不顧。
白瑞德撐起媽媽,接過水杯,遞到媽媽的嘴邊。
白瑞德臉上的笑容消逝了,他說:“我冇有起鬨,您說您不歸去了,要削髮,我陪著您,還能照顧到您。如果您不讓我削髮也行,那我一會從寶山跳下去,就是做鬼也要陪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