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盤腿坐著炕上的常淨說道:“這位施主是否喝不慣山僧的茶。”

薛家良說:“在我們故鄉,趕馬車的跟開汽車的一樣,都叫大車把式。”

這個和尚朗聲一笑,撩起短跑,抬起右腿,一下子就站到了地上,趕快衝他躬身見禮:“阿彌陀佛,常淨在此恭候多時,剛好這局棋方纔下完,茶也煮熟了,豈不更好?來人,給各位施主上茶。”

常淨說:“莫非施主喜好大缸子砸花茶?對不起,我這裡還真冇有這個報酬。”

“大車把式。”

“施主好詼諧。常慧,給這位施主換大杯。”

龔法成用兩根指頭捏起茶盅,湊到鼻子處聞了聞,冇有當即喝。

曾種田說:“我曉得你不是一個囿於研討佛法的人,叨教你對當今情勢有何高見。”

薛家良也的確渴了,但是他瞥見小和尚將三隻很小的比勺子大不了多少的紫砂小盅燙煮消毒後,用竹夾子夾住,一一地放在他們麵前,然後悄悄一點,就給這三隻小茶盅注入半盅茶水。

曾種田站住,看著這個“傲慢無禮”的和尚,說道:“萬頃寶山,一分杏花三分鬆,行吟留宿,莫非隻許你一個神仙獨享?”

“哈哈。”

侯明從速說道:“我也換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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