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成這個模樣還在體貼他,司徒崇明打動得無以複加。不過被迫“高冷”了這麼多年,他實在不如何善於透露本身的感情,隻是淡淡道:“我無事。不要再說話了,鐵骨舫將近到了,那邊應當會有大夫。”
侯青倬淺笑著點頭:“我天然會給司徒兄這個交代。”
當時侯青倬認識到傷害,第一反應就是撲過來庇護他,可不巧的是,這一撲,就恰好擋在了他和王虎的中間。想要殺了王虎,這一劍,就避無可避地同時刺穿了侯青倬的身材。
表情奧妙地掃了溫寧一眼,侯青倬俯身將阿誰倒下的陶罐扶了起來,聞了聞內裡的粥,又沾了一點放到嘴裡嚐了嚐,不由長歎了口氣,如有所思地開口:“這內裡的毒,跟地上的粉末是一模一樣的。司徒兄,這粥本來是專門為你籌辦的。”
侯青倬一時之間有點懵,不由自主地跟著反覆了一遍。
侯青倬無所謂地笑了笑,冇有接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司徒兄,事到現在你還情願信賴我的話麼?”
“劍譜。”司徒崇明神采微動:“思家的劍譜?”
侯青倬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凶手正在往粥裡下毒,卻被溫寧偶然間撞見了。一不做二不休,凶手暴起殺人,冰魄針卻被溫寧閃了疇昔。慌亂當中,凶手就把剩下的那半包藥給灑了出去,然後倉促逃離了現場。
一個黑影滾落下來,勉強穩住身形,左邊手臂卻已被刺穿,淋漓地往下滴血。
……殺溫寧,他下過如許的號令了嗎?!他本身如何不曉得?
固然關頭時候冇有躊躇地脫手了,可看著侯青倬的模樣,司徒崇明還是感到了深深的歉意。
那男人連連點頭:“是,是,都找過一遍了。”
侯青倬突然警省過來,猛地握緊拳頭,將深不成測的*硬生生地壓抑下去,隨即笑了一聲,又規複了本來那彬彬有禮的模樣,嗓音沙啞地說道:“司徒兄可有傷到?”
侯青倬撚起一些粉末,放在鼻端下聞了聞,神采凝重道:“這是毒.藥,可不知是甚麼成分。船上並無大夫,若溫女人中了毒,我們最好儘快趕往鐵骨舫總舵。”
誰能想到,王虎用心被擒,就是為了能以一死完成刺殺司徒崇明的任務。他如果得逞,這一船的人說不定都得陪葬。千鈞一髮之際,司徒崇明判定出劍殺了王虎,那一劍如驚虹掣電,王虎的屍身足足飛出十丈,落入水中方纔來得及爆炸。火藥能力驚人,船身被水波盪漾,跟著擺佈搖擺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