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恩身子一抖,急道:“如何使得,如果他有害你之心,不是羊入虎口麼?”想了想,點頭道:“他必然是抱著斬草除根之心,你若真的跟他前去,必然會被他害死的。”
司馬恩的心中不由一陣惶恐,若非十萬孔殷之事,司馬監決然不會安排人馬追了過來。但是,屬芳竟又隨那冷流世擅自拜彆,縱是此時歸去又如何與哥哥交代?
司馬鐮急道:“那趙璟小兒身為小王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誰能給屬芳做主啊。如果救好了大師皆大歡樂,但是倘若治不好呢?如此大事,如何能兒戲,以是回家之時我便急於與父親說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伸手抓過茶壺倒了一杯水抬頭喝下。
第一百零二章將計就計
倘若真是激起趙冷兩家的衝突,不要說夜芳菲此時的身份是布衣之籍,縱是朝廷重臣,必定也是死無葬身之地。一個是皇根王爺,一個是皇後府邸。如果兩家同時獲咎了,縱是天子出麵也不必然能護得了她。
笑容,在冷流世的臉上僵住。
司馬恩抬高聲音,急道:“這廝就是個惡棍,我們休要與他膠葛,這就解纜罷。”
淚水,忽地從臉頰上滾落下來,猛地一拍桌子,收回一聲吼怒道:“冷流世,我跟你拚了。”
夜芳菲的臉上,帶著安靜的嘲笑,點頭道:“你放心,仰仗冷府之勢,如果想斬草除根的話,底子無需多此一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道:“讓他帶我去尋那草藥,如果到時候救活小王爺的傷腿,不是更好麼?”
夜芳菲拍了拍司馬恩的手,果斷道:“姐姐,信賴芳兒。”說著,回身推開門朝著屋中跑去。此時如果不趁機溜走,隻要被侍衛帶了歸去,今後想出府弟子怕難上加難。
司馬恩迷惑地看著夜芳菲,收起手中的長劍。夜芳菲拉著司馬恩的手走出門外,悄悄地關上門。
夜芳菲湊到司馬恩的耳邊,低聲道:“我讓冷流世帶我前去尋那草藥,如此一來,我們便也退路了。”
冷流世拉著夜芳菲翻身上馬,朝著暗黑的匝道奔去,轉眼便消逝在烏黑的夜色當中。
他轉頭看著一臉焦心的夜芳菲,輕笑道:“你可考慮好了,你此擅自隨我拜彆,如果司馬監那廝惱羞成怒,恐怕會將你趕出司馬府的。”
樓下,一隊人馬停在院門口,司馬鐮帶著幾個侍衛快速地朝著堆棧中衝了出去。
司馬恩收回一聲驚呼,伸手捂住嘴,目帶驚駭地看著敞開的窗戶。此時她才感遭到了局勢的嚴峻,如果那冷流世為絕後患,對屬芳痛下殺手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