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抬頭悄悄地吐出一口氣,忽地收回一聲嘲笑,道:“不愧為我大宋武師,那十餘妙手,皆是南宮瑾親手所訓。在宮中無不是百裡挑一的妙手,未曾想到,在屬龍語的部下,竟是如此不堪。”冷冷地瞟過屬龍語略帶慘白的臉,道:“你冇事罷。”
天子的雙目,悄悄眯起,伸手抓過玉佩,漸漸地舉起。
天子眉頭一皺,雙目圓瞪,強忍著心中的肝火,沉聲道:“冷流世,你倒是說說,纔回宮城,便給朕惹如此大的亂子。如果傳了出去,你等行刺朕的侍衛,你讓朕如何發落你們?”
天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悅隧道:“從古到今,還從未有為臣之身,在天子的麵前卸甲泄憤之例。朕曉得你心存委曲,但是朕不委曲麼?”
屬龍語起家,從懷中取出一塊翠綠的玉佩,恭敬地放到桌子上,正聲道:“皇上,玉佩在此。”
漸漸地站起家子,倒背雙手,黯然道:“朕也未曾想到,果然有人上了少林,暗中獲得玉佩。日前我才收到軍人飛信傳書,說是從江湖妙手的手中奪的玉佩,不日便歸。千萬未曾想到,朕的軍人在與江湖人士比武之時,毫髮無傷地獲得了玉佩,卻死在了你們的手上。”
隻等寺人和宮女退出版房,天子目光一冷,看著屬龍語,沉聲道:“屬龍語,剛纔你是與朕負氣麼?”
天子逼視著冷流世,漸漸地坐到椅子上,冷聲道:“你想建功?為何?”
冷流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偷偷地看了看屬龍語,低聲道:“皇上,恰是因為臣才方纔返回宮城,以是纔想建功立麵。隻是不想弄巧成拙,生出如此禍端。還望皇上明察,萬勿錯怪了屬統領。”
臉上帶著非常的可惜之色,道:“也罷,隻要那玉佩不落到外人的手中,也算是最好的成果了。”
冷流世驀地一驚,低聲道:“無一活口。”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痛苦之色,有力隧道:“隻怪部屬與冷將軍行事魯莽,考慮不全麵纔會釀此大錯。部屬,情願受罰。”
冷流世趕緊順勢站起,側身坐到椅子上。
隻見天子冷冷一笑,將玉佩放到桌上,抓起桌邊的硯台,朝著玉佩砸去。
“哈哈……”天子抬頭收回一聲嘲笑,雙目中帶著幾分無法,道:“冷流世啊,冷流世,誰能替朕操心,替天下百姓操心,朕的心中自有定命。你早已經身居大國將軍之身,做事還如此魯莽?”
屬龍語吃驚地看著天子,顫聲道:“皇上,部屬不敢。”說著,跪地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