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絲吃驚之色,故作嚴峻隧道:“還望太師明示。”
南宮燕俄然雙目一瞪,神采上帶著濃濃的殺氣,厲聲道:“的確是一派胡言,明天我就讓你曉得,勾惹民氣的結果。”
那赤紅色的精綢細緞繡著金色鳳凰的雙絲衣裙,頭上戴著的銀花珠翠冠,跟著她的話語,珠珞顫抖,富麗倒是難掩她那無情的殺氣,冷聲道:“你剛纔說過的話,還記得麼?”
宮女那有力的手掌,無情地落到付博衰老的臉上,收回清脆而沉悶的聲音。
天窗之上照出去那暗紅色的落日餘光,和順地暉映在了龍兒婀娜的身姿上,在崇高而寂靜的仙壽宮正殿上,拖出一道長綿的孤傲與沉寂。南宮燕嬌媚的臉上,刹時滿盈著一層寒霜。
隻聽到南宮燕冷哼一聲,輕視地吐出一個兩個字:“停手。”
吃力地掙開宮女的手,漸漸地擦去嘴角邊的血痕,漸漸地站了起來,在幾次的深呼吸以後,終究收回了吼怒的聲音:“你可曉得,不要說你的昭儀,即使你是皇後,如此對待老夫,皇太後也能夠當即拔除你,讓你永久的滾出皇宮?”
“昭儀,老夫有何不對,你能夠奉告老夫啊,如此對待一個近八十的人,你於心何忍?”他的鼻孔中,口中,都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但是,在主子未叫停之前,宮女如何敢停手?那無情的巴掌,一下比一下用力。
南宮燕輕笑著點頭道:“我縱是故意於此,那娘娘會能容得下我麼?”
付博看著南宮燕鋒利的雙目,心中猛地一驚,道:“如果能與娘娘共同奉侍皇上,那豈不是天下百姓之福了。”
付博朝著南宮燕輕聲道:“金龍再現,金鳳複世,一陰一陽同時呈現,龍強則鳳弱。”說著,湊到南宮燕的耳朵中間,沉聲道:“皇上對昭儀心疼有加,如果生出龍鳳之鬥,必將禍及眾生。此夢於龍朱紫來講,必屬大凶。”
嘴邊閃過一絲無法的嘲笑,眉頭微皺,定定地看著付博。
南宮燕故作吃驚地後退數步,麵帶黯然之色,道:“本來皇上中意於我,那也是祖上有德之福,隻不過我不想成為那尊身貴體,更不想參與這深宮當中的明爭暗鬥。”臉上帶著幾分無法的苦笑,道:“如果皇後孃娘有知,又如何會容我?我南宮府數世與冷府聯袂為國度效力,如果因為我手了皇上的寵嬖,粉碎了兩家的乾係,這又如何是好?”
付博輕歎一聲,奧秘隧道:“皇上為真龍天子,昭儀夢中的金龍,自是皇身前兆。想來南宮昭儀美似天仙,深得皇室鐘愛,也是道理中事。隻不過,按照昭儀夢中做出的反應,彷彿對皇上有順從之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