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後輕笑了一聲道:“五萬兩銀子的本錢,你若儘了儘力,便是時運不濟,賠了本,本宮也不教你描賠,但是如果居中取利,或是覺得出了宮拿了錢便能海闊天空,你哪怕走到天涯天涯,本宮也有體例將你抓返來。”
雙林道:“我也是每天在主子麵前服侍的,那裡敢用那味道大的,也罷了――前次還要多謝你給的動靜,一向冇找到機遇謝你,今兒又勞煩您了。”
裴柏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大抵是吧。”
裴柏年笑了聲道:“不值甚麼……我曉得小公公你嘴快,我家裡與洛太尉那邊有些拐彎的親戚乾係,當時家裡有長輩隱晦的提示我如果在宮裡有打賭的那些日子重視些不準耍錢,我一貫是不賭的,但是那日見了你,想著你年紀小,恰是好玩的時候,白提示你一句,還你前次提示的情麵罷了。”
雙林暗自想著,嘴上道:“想是兩位王爺有甚麼小吵嘴吧。”
雙林昂首看到竟然是裴柏年,也淺笑起來:“今兒竟然是裴侍衛您值夜班?”
雙林含笑道:“多謝裴侍衛。”裴柏年也未幾說,將那瓶藥油都遞給他道:“你留著吧,你們要帶藥進宮不輕易,我們就便利多了。”
雙林垂眼答道:“是,娘娘讓我好好奉侍殿下。”
雙林道:“小的不敢。”
侍衛舉了燈籠照他麵龐,雙林抬了頭勉強露了個笑容道:“小的是東宮內侍,應皇後孃娘傳召到坤和宮辦個差,現在方回。”
雙林接過那簪子低頭看,隻見那簪子似是木質,非常堅固,並不太起眼,隻在簪頭嵌著一紋理奇特的木珠,簪身一側削平,簪背也雕著蓮斑紋,想必是將來用於勘合之用,因喜低聲道:“好好做,宮外六合廣漠,任你施為,總比關在這宮裡一輩子的好。”
雙林苦笑了聲道:“主子命罷了。”
雙林道:“娘娘深謀遠慮,必是好的。”
因喜道:“短期不會,你現在也還小了些,過些光陰便天冷了,你出去也找不到甚麼好謀生,等轉過年,開春便是選秀,娘孃的意義是定了太子妃後,現在太子身邊也少不得人,乾脆等太子大婚後,娘娘便會找個由頭髮落你,到時候宮裡消了你的名,將你送出宮去,改名換姓,這些日子,你且好好想想能做甚麼謀生好了。”
不管如何樣,固然一時難以脫身,卻到底是不必在這宮裡掙紮了,如果運營得好,也不是冇有機遇離開被人節製的局麵,他一邊思忖著,一邊和因喜告彆,往東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