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華一邊請他往裡走,一邊道:“柯院使也說了是風寒,彆的因為不進飲食,是以弱了些,已開了藥方來,傳聞藥下去後倒是好些了,隻是傳聞夜裡有些看不清楚,似是得了雀矇眼,柯院使說想是夏季裡果蔬進得少了,讓飲食裡添些豆汁,多進些豆腐、豆芽、蘿蔔白菜之類的看看,我們也已叮嚀了廚房還是做來,隻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起來的。”
文如華忙笑道:“天然是的,這府裡本來的侍妾,除了良家籍的放出去了,其他的都還在呢,服侍得非常謹慎的,信賴未幾時,定能添丁的。”
一邊說著已到了圈禁的院子裡,這院子四周高牆,除了福王府外押側重兵以外,這院子外頭又圍了一圈的兵卒,看押非常周到,文如華道:“常日裡這院子門都鎖著的,吃食從門上的門洞裡遞出來,前兒柯院使來的時候開過一次門,今兒上元,公公如果另有彆的差使,我們命人送出來便好了。”
又是一年上元夜,因國孝才過,天子雖未和積年一樣與民同樂城樓賞燈,卻也冇有製止官方賞燈,是以四周多少還是點了些燈起來。雙林下了肩輿,到了已經被揭了牌匾,撤了親王規製的福王府門口,看著這曾經繁華的朱漆大門班駁暗淡,有些悵惘。宗人府丞文如華一大早已在這裡候著,親身迎了出來,滿臉笑容道:“如何勞煩傅公公親身過來辦差,前兒傳聞傅公公病了,現在既能當差,想必可大好了。”
雙林問道:“不知病情如何了?歸去陛下如果問起,我也好答覆。”
福王嗬嗬一笑:“我當時不過追求個自保罷了,總想著甚麼時候能隱姓埋名分開都城,楚昭就藩那會兒,我曉得路上有了安排,旁人都還罷了,你到底是小我才,如果白白死了,倒是有點可惜,是以給你遞了個帖邀你,不過也曉得你一定會來,王皇後既然敢用你,想必也有甚麼挾製你的手腕……現在時過境遷,這點事也冇甚麼好說的,隻是公公現在想必也是今上跟前極得寵的人了,不知能不能念著當初我曾幫過你一點的份上,也幫我個忙?”
雙林那日的事情的細節,早已忘得差未幾,現在回想起來,的確那日侍衛們在外頭,裡頭楚昭當時命了本身換衣袍,本來竟然是這一點就露了馬腳,福王含笑道:“不過我當時就對你上了些心,再厥後細心查查,你竟然就是外頭同興鏢局的二爺……王皇後公然思慮長遠,虧我還花了那麼多心機皋牢崔總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