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看他一身海藍團龍王服,頭戴赤金簪冠,一瘸一拐的,額上冒著汗,接過茶放在幾前,笑道:“快坐下好好安息,現下又無外人,不要拘泥了,你腿腳不便,叫主子們泡茶便是了。”一邊命雙林:“還不給太子寬了外袍,拿個帕子來擦汗。”
楚昀整小我眼淚也止住了,眼睛裡充滿了遲疑猜疑之色,元狩帝還是厲聲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朕是你的君上,是你的父親,朕立你為太子,你便是太子,朕若不立你為太子,你當如何?你要謀朝篡位,弑父殺兄,做那無君無父的逆臣賊子嗎!”
看得出太子經心籌辦過,酒水都極其精彩,加上氣候和暖,未幾時宴席上客人都已熏熏然麵紅耳赤,醉意上湧,便是元狩帝都已有了幾分醉意,額上也微微出了汗,楚昀忙一瘸一拐起家道:“父皇可感覺熱了?請到背麵淨室安息換衣,孩兒也和父皇說幾句梯己話兒。”
京裡的傅雙林並不曉得楚昭在疆場上天人交兵,他一方麵心繫楚昭,彆的一方麵對宮裡的情勢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元狩帝對他重用之意甚濃,安喜將很多差使都交給了他,不但僅是宮裡的事件讓他擔負,乃至幾次呈現於朝臣麵前,對朝廷重臣幾近都已認得,更不必說宮裡現在連妃嬪們都會悄悄派人給他示好,因為元狩帝幾近絕跡於後宮,每日裡勤於朝政,也極少寵幸傳喚後宮妃嬪宮女。
楚昀抽泣著道:“孤也不信……但是,孤的腿……孤的腿如果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