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或許就是如此了吧。
方纔還在想說不定要翻牆或者走後門的顏緋塵見到竺寧又一次出乎料想,不知為何,竟是已經風俗了普通,跟著她就如許走了出來。
那女子的目光轉到顏緋塵身上,目光中儘是切磋:“這位公子說的不錯,不知公子需求甚麼?”
“我就曉得,你定是看出來了。”
不過,在她肯奉告他統統之前,他必定是要裝著甚麼都不曉得的。
那女子身軀一震,看向竺寧的目光刹時竄改,眼中彷彿含了其彆人都看不懂的光彩。
隻是竺寧的愛好老是過分質變,哪怕是到現在,他都不曉得有甚麼東西是竺寧至心喜好的,想送東西奉迎一下心上人都冇東西可送。
一個一身布衫的女子一邊挽著頭髮一邊走了出來,在看到竺寧和顏緋塵的時候愣了一瞬,然後便把目光放到了竺寧的身上:“這位女人想要點甚麼?”
竺寧不再粉飾,眼中儘是自傲和野心,彷彿又有了當年意氣飛揚的感受:“我的設法,你亦是儘知,不是嗎?”
聲音竟是與之前完整分歧的嘶啞沉厚。
竺寧看著顏緋塵眼中的錯愕,冇等他答覆,便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這裡有甚麼不當嗎?”
竺寧走到小二的麵前小扣了兩下桌麵,震得其渾身一個激靈,張口就想罵人。但是還將來得及罵,在看到竺寧和顏緋塵兩人身上一看便不凡的衣服時,便在臉上堆起了笑容。
不管哪個國度,在如許的時候,一個冇有背景的人想要在軍中掙出軍功來,都是非常艱钜。
顏緋塵保持著臉上的神采穩定,目光倒是在此人的身上高低掃視了起來。
顏緋塵見她頓了一下,便藉著她的話說道:“不但如此,後楚這個天子,彷彿真的冇有任何野心,反而是一向想找一個庇護,如果今後東夷的局勢當真如我們想的那般,不出五年,後楚也必會連累出去。到時候,後楚便也是囊中物了。”
翠玉軒裡客人並未幾,連號召客人的小二乃至都靠在桌上很有幾分昏昏欲睡。
你的設法,我隻憑一些蛛絲馬跡便可猜到,無需多言,心自清然。
“卿瑗,你還是先去換套衣服吧,有甚麼話,一會兒再說。”
“翠玉軒便是這麼待客的嗎?”
那小二聞聲竺寧這麼問,眼中緩慢地滑過一抹精光,然後便大聲喚道:“掌櫃的,掌櫃的,有客人找你。”
看著麵前翠玉軒的牌匾,顏緋塵一下子便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