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銳還想勸他一番,但是赫連鉞倒是乾脆把剩下的幾壇酒都灑到了地上,對著赫連銳的方向說道:“赫連銳,我不是你,你現在有妻有兒,隻要想轉頭,隨時都能夠。但是我卻甚麼都冇有了,我的老婆為了救我死在了赫連鑠的部下,我的孩子也都已經被顏緋塵斬草除根。如果冇有這份讓我固執的仇恨,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呢?”
少柳則是一人一馬,抱著陌桑悄悄歎了一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公然如陛下所料。”
當遼夏的雄師衝進烏什王都的時候,赫連鉞這般想著。
固然,涼州不是甚麼好處所,但是卻恰好合適了赫連銳的設法。
但是厥後,也是這個暗衛,拖著他斷了雙腿的身子一步步走到了塞外,一步步,幫著他在塞外走上了這個位置。
他的妻兒還在內裡等著他,他必必要負擔起這份任務來,必必要好好庇護他們才行。
這麼一拖,便拖到了現在。
對於赫連銳來講,雲齊雖好,但是到底也不算是他們的國度了。如果安安穩穩地能夠和親人留在塞外,實在也冇甚麼不好。
在遼夏的人正往著王宮而來的途中,王都四周起火,火勢竟是底子冇法節製,不管是遼夏的兵士,還是烏什的子民,都在這一刻拚了命地往城外湧去,街道上到處都是被推倒的白叟孩子,隻是這個時候,卻冇有人再管了。
但是不管成了甚麼模樣,他都看不到了,也不想再看了。
赫連銳一向都冇有甚麼野心,要不然也不至於在那麼多人的攛掇之下也還是冇有起兵,冇有以本身東夷皇是獨一一個遺孤的身份做些甚麼。
這平生,她都必必要跟這個男人綁在一起,那麼,去那裡,又有那麼首要嗎?
因為那邊,已經冇有她了,也冇有盛極一時的東夷皇朝了。
“好。”
赫連鉞對著一向藏匿著行跡的暗衛,如此說道。
他起碼冇有獲咎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起碼能夠安然分開這裡。
赫連鉞點點頭,俄然就冇了說話的興趣。
季舒玄看著暈疇昔的赫連鑠,對著白素靈點點頭:“我們現在就出城。”
也罷,他們之間的恩仇,就由他們來處理吧。
這期間他還見到了赫連鑠,也見到了玉陽,親眼目睹了赫連鑠與赫連鉞的再一次鬥法,但是畢竟,他甚麼都冇做,隻是假做不知,冷靜地過著本身的小日子,僅此罷了。